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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龟低头饮酒,司命放声大笑,扯着那老农一样的嗓子唱起歌来:
“风调雨顺民安乐,都不似皇城朱紫袍,天下为田恣意收,百姓为牛随意赶,文人名士说大才,武夫拿刀争悍勇。”
“念,念,念!”
“念了会诗共词,说了会赋与歌,无差错。”
“唇天口地无高下,巧言花语记许多!”
“说太平!”
“道太平!”
“紫衣红衣粉太平,天下百姓做猪狗。”
“叫它往前那不敢往后那,抬左脚不敢抬右脚,翻来覆去打他一个,搅得他心中实焦躁,奋力昂首提刀剑,把天下这破棒槌一下打做两个半!”
“则被一泡尿,爆得我没奈何。”
“刚捱忍更看三百年,枉被这盛世群雄笑杀我!”
“哈哈哈哈,枉被这盛世群雄笑杀我!”
老人敲翻了酒杯就酒盏,他大醉往前一倒,扑翻了这些酒器,安静趴着,呼呼大睡起来,白发苍苍,歌谣的荒诞最后尽数都是豪迈,而后如雨落尽了。
醉酒大睡草庐前。
是大潇洒。
李观一侧身看着那不知是糊涂还是潇洒,不知道是浑沌还是豪迈的老人,转身离开。
雨水渐渐大了,少年人佩戴着黑色的刀,走在青石板地面上,雨水落在伞面上流转,滴落,看到了前面有一行人,那些人带着斗笠,脚上穿着草鞋,用黑色的绳子扎着头发。
腰间佩戴着厚重的,黑色的剑。
少年和这一行黑衣重剑的男子擦肩而过了。
为首的大汉目光沉静,掠过少年,而李观一目不斜视。
大汉旁边,一只肉眼不可见的异兽踱步。
又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