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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起手中的剑指着天空,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李昭文眼底流光,赞许道:“好气魄!”
然后揶揄他:“只是兄弟这样气魄,这样武功,却像是个未来会蹲大牢的脾气。”李观一也大笑,李昭文笑着道:“不过,兄弟这样一句话,到是让我觉得痛快。”
李观一问为何。
李昭文笑着指着他,眉宇飞扬,从容不迫道:“被我认为是少年英雄之人,说我是英雄有才气,这难道不是双重之乐?”
李观一哑然失笑。
眼前这少年英气逼人,眉宇飞扬,说话真诚却又让人舒服。
李昭文噙着笑意。
她难得能有不在意她家世,还有本领的同龄人,又有人不阿谀她的父兄称赞她个人的勇武和才气,心情畅快得很,见到李观一摘取莲蓬,李昭文出身于关外陇西,对这江南之物不了解,道:
“莲子此刻已熟了吗?”
李观一伸出手摘下一个,抛给了李昭文。
“正常来说,要到盛夏才能够吃,但是这两年日头足,总有早熟的,有经验的话,可以挑选出一些熟了的莲蓬头,不要吃莲子心,那玩意儿苦的很。”
“可泡茶喝,极苦,极下火。”
李昭文吃了一枚,果然滋味颇鲜嫩,无论是在陇西开凿湖泊自己养着的那些莲蓬,还是快马加鞭送去的,都不如新鲜摘下,她若有所思,道:“是近日而有吗?”
李观一道:“听说是这些年才早熟的。”
李昭文道:“难怪如此。”
她将莲子抛起扔到了嘴里面,一边吃,一边随意地道:
“听闻应国的太史令上表,说【昼日渐长】。”
“新历元年,冬至之景长一丈二尺七寸二分;自尔渐短,至十七年,短于旧三寸七分。日去极近则景短而日长,去极远则景长而日短;行内道则去极近,行外道则去极远。】”
“昼日变长,是吉兆,日照更充分。”
“按着星象,陈国《元命包》记录‘日月出内道,璇玑得其常。’中州钦天监的《京房别对》则说:‘太平,日行上道;升平,行次道;霸代,行下道。”
“各国钦天监都说是大吉兆,说天下将要平定。”
“说什么,伏惟启运,上感乾元,景短日长,振古希有,看起来,这些星象师们说的东西,也是可以落在我等百姓实处的,不是那种没有意义的学说。”
李观一沉思,决定吃莲蓬,眼前这少年谈论从容,可从莲蓬说到天名,星象,列国的朝廷,和他比起来,李观一觉得自己,当真武夫。
李昭文习惯性问道:“兄台觉得如何?”
李观一咧了咧嘴,他很想要说,再去桥边整点莲蓬头,可想了想,还是回答道:“是天命祥瑞而已,所有的国家都想要把这个天命按到自己头顶,占据大义,以振奋人心。”
“上兵伐谋。”
“军心大定大盛,比起千金万金都要可贵。”
李昭文讶异,大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