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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该死在刀兵之中。
不过嘛,这个时间的北地,就是这样冷的。
“夜重道。”
陈鼎业笑起来。
…………
他们缓缓打开了匣子,里面果然,各自都有一封密信,还有着用蜡封着的一壶酒,气氛沉默,他们打开来那个信笺,看到上面的信。
他们都是熟读兵书的战将,也在这乱世之中,征讨四方不知多少年,此刻脑海中,过去那些经典战役,一一轮番地升起了——
嗯,大概,应该。
夜不疑的声音顿了顿,斟酌了下言辞。
夜重道放下了信笺,拿起那酒壶,平静地摘下来了蜡封,那美酒色泽纯粹,看着极为诱人,夜重道平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周仙平额头青筋崩起:“都说兵家战将,应当是山崩于前而不改色,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你的定力呢?狗吃了?!”
“侯中玉先师你知道吗?炼长生不死药的!”
夜重道,周仙平等诸将得到了陈鼎业给的匣子。
陈鼎业放声大笑,笑得颇畅快。
“至于那信,则是【投名状】,代表着他们即便是死,也没有拔出兵器去破坏麒麟军,只有这样,他们两个才能够真在那里安定下来。”
“又怎么了?!”
“死于自杀,死于上吊,那样并非是君王的死法。”
以自身为筹码,引突厥入了死境,亲手推进了这灭亡草原之战的开端,代价就是,陈鼎业的蜚毒已经渗入了筋骨和内脏之中,就算是没有这种乱世,他也会死。
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庆幸,或者说是难言的,作为成长于陈国,却未曾真正走到最后的战将,一种痛苦。
他们两个人,究竟做是不做,而对方,就在自己对面的这好友,这一生的对手,又会是怎么样的选择呢?若是真有此密信,是否出手?
“真他娘不能对这家伙抱有什么期望,不能够因为他在对着突厥的时候还有豪气,就忘记咱们这位陛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性子啊。”“老夜,你怎么变年轻了?”
然后他顿住,看着夜不疑,警惕道:“我这是在表示情绪的感慨,不是一种植物啊。”
他们从亲兵手中夺取来了这匣子,夜重道看着这匣子,周仙平同样沉默,两位名将都在一瞬间感觉到了彼此的心绪重重,感觉到了彼此那种挣扎之感。
周柳营几乎是扛着石达林过来了。
娘的,这家伙好欠揍!他拧着眉毛,却还是笑出来,大松了口气。
“时也运也命也。”
“敬鲁有先!”
晏沉抿了抿唇,安静看着那皇帝,皇帝骑着马匹,司礼太监在前面牵着战马,皇帝侧身和他交谈,但是晏沉在左侧,陈鼎业却转向右侧开口说话,就好像他以为晏沉此刻在右边。
“敬这三百年风流意气。”
“敬我大陈开国之君,乱世同盟,撕裂天下。”
夜重道坐得笔直,和周仙平碰杯,沉静道:
“你有这样的好儿子,为何不去?”
‘若不然’
“我们不能把孩子们双手开辟出的未来搞乱。”
他们的手掌蜷起来,像是端着酒杯,然后彼此碰杯耳畔听得到酒盏碰撞清脆的声音,他们眯着眼睛,往后面靠着,仿佛对着自己年少的时代,敬酒。
他已经不大能看到前面的东西。
“王图霸业之业。”
“却已经主掌一国的后勤,他日而立之年,就有资格成为一国之相,而且,做的很好。”
他们太懂得那些老男人们会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