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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诚很耐心:人们之所以一坐飞机就提心吊胆,是因为飞机冷不丁失事一回的新闻搞得家喻户晓、人尽皆知,扩大了人的负面感知觉。其实真远远比不上汽车、轮船、火车出事故的概率,所以不必担心。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铭诚还笑说和“飞机”相关的话题:
作家史铁生在病中仍很达观,说飞机上天后起落架和发动机忽然不听话了造反了,在高空中又不可能跳上另一架飞机,那就看命运的剧情安排是不是飞机坠毁了。
就好像史先生这架飞机,两条腿作为起落架,两个肾作为发动机,一起失灵了,势必造成大故障。医生就像机长一样现身了,劝人留下遗言之类的东东。
坐在轮椅上的史先生躺在透析室的病床上,看见鲜红的血在那个透析器里不知疲倦地走啊走,从他的身体里走出来,又走回他的身体里去。就好像飞机在天上挣扎一样。他就会猜想老天编排的剧本,到了这一幕,会是怎样的。
当时的铭诚之所以那么耐心那么配合她的提问,一定是看穿了她的恐惧,和她深深的不安。
他语调轻缓:
在老天编排的剧本里,咱爸把他宠爱女儿这个好父亲的角色扮演得太好了。哪怕在病中,他也始终都是看淡生死、笑对病魔的,所以我们也要像他一样,笑对人生。
咱爸说了,生病也是一份实践和体验生命的礼物,让他重新审视了一下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