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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笋般素白纤长的指尖在琴键上缓步,那首墨宝上午在路上唱过的《小白船》,缓缓流淌在空气中。
弱音踏板让琴声听起来有些沉闷。
她的双眸开始凝聚雾气,结成水晶后无声地扑簌簌落下,一颗颗砸在她玫红色的裙摆上,浸洇出一大片深色。
陆泽瑞就那么站在钢琴边,静默着,陪伴着,因着她的存在,平复内心的波澜。
夏琼依将一首《小白船》弹了一遍又一遍,指法由生疏到越来越娴熟流畅。曲子里流淌出的情绪渐趋饱满,直到手指因久未练习而有些发烫发疼,她才停了下来。
这时,陆泽瑞才绕到她身旁空着的位置上坐下,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起舞来,是那般优雅而娴熟。
夏琼依惊愕地侧头望向男人,他竟然会弹钢琴?
随即自我解嘲地笑,自己怎么会有这种类似白痴的想法。眼前的手,明明生就骨肉匀停、修长精致,像艺术品一样,倘若不能在琴键上自由自在地舞蹈,岂不辜负了老天的造化与垂青。
她就那么面向左侧望着近前的他。
光束如无数晶莹的小精灵,洒着淡金的光亮围绕在他周身,细闪衬得他仿若梦幻中的人,沉静冷峻的侧颜,如刀削斧刻般轮廓分明,而那长睫在偶尔抬起时,如蝴蝶的羽翼般轻轻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