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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姑姑无法回应,只睡得昏沉。
她将小脑袋埋在姑姑的锦被上,小身体一颤一颤地抽搭了起来。
滕越看着心疼,走过去俯下身来搂了她在臂弯里。
“姑姑睡着了,玲琅到姑父这儿来吧。”
谁知他刚伸了手,小姑娘却一把挡开了他。
滕越微怔,听见她沙哑哭泣的嗓音。
“不要,你是旁人家的姑父,你不喜欢玲琅,也不喜欢姑姑,我不要你。”
这话像是拳头大的冰雹,咣咣铛铛地砸在了滕越的心头。
小玲琅却哭着转身跑了出去,只剩下滕越心头发涩地怔在床边。
是,孩子说得没错,他没办法替自己辩解,一句都辩解不了。
他只是看着床上脸色发白的妻子,想着她若能坐起来骂他两句,他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不知是他这念头太重,还是玲琅的哭声牵动了她,床上的人睫毛颤动着睁开了眼睛。
邓如蕴睁开眼睛的瞬间,有些闹不清自己眼下身在何处,她撑着眼皮左右看了一遍,看到了身边的男人。
滕越见她想要坐起来,又急忙按了她。
“你腰上有伤,还是不要坐起来的好。是渴了吗?我给你倒水。”
说话间已倒了被温水,递到了她嘴边,他替她微微抬了脖颈,给她喂了两口。
邓如蕴不适应,但稍稍一动就牵起腰间的伤势生疼,然而他却伸手从锦被下探了过来,将她的手握进了手心里,用指腹试着她掌心的温度。
“这会怎么样?身上冷吗?”
他说着,似乎见到她因着方才喝水,有头发散在了脸边。他伸出另一只手,擦着她的脸边,替她将那缕头发拨去了耳后。
连番的动作从前再未有过一次,哪怕在床榻上,也不曾出现过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