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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时,他几乎没有犹豫,眼见官府惩治不了欺男霸女的薛登冠,隔日直接跃马山坡之上,一箭射穿了那贼!
她看过去,他亦看了回来。
他将她一双手都握紧了掌心之中。
“滕越毕生所愿,保家卫国,上阵杀敌,但也要把那些站在高位上的小人拉下马来,为私报仇雪恨,为公以正世风!”
这话太重了太大了,他从未对任何一个人说过。
可他心里就是这般作想,今日雨中,他把这藏在心里多年的话,说给了她。
他知道他的蕴娘是最难的,正是这人人趋炎附势,人人白眼向上的风气,把她死死地压在下面。
彼时,她得是多走投无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家,拖家带口地去媒婆处为自己讨一门亲事,只要能护得住家人,哪怕是嫁给瞎了眼的老鳏夫也没关系。
滕越常常感到后怕,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错过蕴娘了。
而蕴娘,就是他见过的最美最好的姑娘。
他俯身近到她脸前,却见她一双眼睛红得像只小兔子,分明他在说大哥早逝的事,她却眼泪落了下来。
他捧了她的脸,暗觉好笑又心头酸涩地,用指腹抹掉她的眼泪。
“我的蕴娘哭什么?”
他问了过来。
邓如蕴这才发现自己眼泪流了下来。
可眼泪为何而流,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只莫名委屈地摇着头,吸了吸鼻子。
“我也不知道。”
他却笑出了声来,将她直接揉进了怀中。
“好呆,像个小呆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