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 第89节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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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时间已冲淡一切,可所有的以为在此刻土崩瓦解。
他想吻苏陌。
想撕掉他身上那件繁复的华服,想抱紧他,让他毫无保留地在自己怀里,就像过去一样。
这念头一旦产生便变得非常可怕。
而眼前的苏陌还如不知情的小羊羔,毫无防备地望着他。
“耳坠子?”苏陌尚未擦唇脂,苍白的唇略显病态,他眼睫颤了颤,道,“掌印喜欢看人环佩叮当的模样,不妨去寻女子。”
他甚至往后退了退:“我不喜欢戴耳坠子。”
裴寻芳绷着脸,一把将他捞回来。
“别走。”他说。
“什么?”苏陌问他。
裴寻芳双臂环住苏陌的肩背,一点点将人摁进怀里,像一只受伤的狼小心翼翼地将羔羊圈入怀里。
他垂下头,而后将脸埋进苏陌颈间,嗅着他身上的香,压低声音道:“自古明月作耳珰,公子这般颜色,不戴耳坠子可惜了。”
“在大庸,男子戴耳坠子代表什么,掌印不会不知道吧?”苏陌蹙眉看着这个莫明其妙抱他的人。
在大庸,登记在册的男伶人共计七千余人,他们无一例外,从小便要穿耳洞,服用阻碍性特征发育的秘汤,刺穿的耳洞既代表着他们的贱籍身份,又时刻提醒着他们,必须顺从,必须卑微,必须臣服。
而男伶人戴上耳坠子的那一刻,便是将自己如供人取乐的宠物一般奉上去,是讨好、是以色侍人的开端。
在这本书里,苏陌笔下的季清川仅仅戴过两次耳坠子,一次是十五岁时初登台,一次是十九岁那天的宫宴,第一次让他成为了帝城第一伶人,而第二次,要了他的性命。
在那些猎色的客人眼里,看一位绝色男伶换上女装、戴上耳坠子侍奉身侧,天然就比看女伶献媚更能勾起征服欲。
看娇郎含羞半推脱,看庭后春生玉树花,这是深宅后院里体会不到的快乐。
可裴寻芳让苏陌为他戴耳坠子,是什么意思!
苏陌并不反感戴耳坠子,在现实世界,谁还没有个耳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