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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榆那件随手挂树上的雨衣救了他和白辞易一命。雨衣被风吹的左摇右晃,半边贴在树上,透过雨幕看得特别像个躲躲闪闪的人影。
头顶上的三人注意到了那边,互相使了个眼色后端着枪围过去了。时榆绷着脸,耳朵贴在坡面,凝神捕捉那点微弱的脚步声。
现在还出不去。那三人没走远,这会出去了距离太近两步就能追上来。等太久了也不行,怕那几人察觉到不对劲又回来这边,那样就更跑不了了。
时榆一手摁着白辞易脑袋,把他整个人摁在坡下边挡的严严实实,另一手虚握着,食指拇指捏着一截冷白银丝轻轻捻动。他垂下耳朵,仰起脸,缓缓支起了脑袋去看坡上的情况。杂乱植株在视野里一寸一寸下降,看见地面的一瞬间,时榆攸然凝住了。
头顶上的手忽地加大了力度,白辞易被摁的脑袋连着脖颈一起疼。他抬起一只手去握住时榆的手腕,提醒似的捏了捏,没曾想换来更重的力度。
“干什么?!”白辞易用气音问。他猛甩脑袋,不管不顾地要甩开时榆的手。时榆咬紧后槽牙,恨不得直接把他脑袋拔了。
“又不是蚂蚁,还藏什么?”蹲在坡顶的狐狸皮笑肉不笑地抓着时榆头顶湿漉漉的头发,用力往上一拽,生生把时榆又拽出去了点。时榆忍着头皮要被撕开般的痛,摁着白辞易的手还是没松。狐狸好笑地看着他,另一手上的枪口狠狠戳在时榆脑门上,“一起滚出来,别让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