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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也吃了一惊,下意识把手里的时榆往白辞易身上砸,举枪的手挡在身前。待反应过来是泥巴以后,狐狸面目阴森,手里的枪口迅速指向白辞易,一点没迟疑地扣下扳机。
子弹堪堪擦着白辞易的头顶过去——时榆在被甩出去时料到狐狸要开枪,于是人在往地面上摔时抱住了白辞易的腰,带着白辞易一起砸到坡面上。时榆摔的地方有块石头硌着他侧腰,疼的他觉得自己脏腑都碎成渣了。但没时间让他缓,他抱着白辞易借着惯性继续往坡下翻,以此躲避追着他们子弹。
一直翻到最底下,时榆把白辞易往旁边推了一把,然后一脚猛踹把白辞易踹出老远。翻身一看,狐狸已经从顺着坡滑了下来,一点不吝惜子弹地继续朝他射击。
时榆只能庆幸他的手枪装了消音器,没有引来再多的人。
从地上爬起来时时榆拽了地上一棵蛮健硕的植物幼苗,身子还没完全直起来子弹就已经飞过来了。几颗子弹连发,时榆无法,只能把自己的动态视力用到极致,尽力避开要害处和能躲的子弹,用胳膊和脊背接下了实在躲不开的两枪。
血花溅起在雨里,时榆闷哼一声,手上的动作直接被打断了。他急急忙忙靠在最近的一棵树后面,抖着指尖把塞在扳指里的丝线端头抽出来,一圈两圈绕在那棵植株上。他不敢缠太紧,怕丝线把植株给搅碎了。而且手也抖的太厉害,根本没办法打结。时榆深吸一口气,脑袋磕在身后的树上。
翟野,老子这次要是能活下来,你必须给我放一年的假再把之前欠我的一起结了,补我八个亿工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