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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力。”时榆用健全的那只手拍了拍兜,“收了你的糖,三根当酬金够够的了。”
他尽量把动作做的潇洒,但他左半边背上一个枪眼,左胳膊上也一个枪眼,都是新鲜出炉的。他这么一动,把伤口牵扯到了,顿时痛的龇牙咧嘴。不仅没帅到,还被颜慎给嘲笑了,
“拉倒吧你,别耍帅了。”颜慎转身走出门,留给时榆一个背影,“自己注意点吧别死了。”
雨林这场雨还在下,像是到了大扫除的日子,要把那些污垢泥灰全冲干洗净。恶劣自然环境属实为难到时榆了。总之最后他到了白辞易家门口时,已经过了好半天。他走得慢,尽力躲着雨,勉强维持住了身上的干燥。
叩了两遍门门才打开。门后的人不是白辞易,是白母。见了门外的时榆,白母赶紧开门迎他进来:
“快进来坐快进来坐,不好意思阿姨刚刚在厨房呢,一开始听敲门声以为是风刮的。”白母一如既往的热情,给时榆端水拿零食,“白辞易在楼上休息呢,不知道从哪弄了一身伤回来。”
她皱着眉,满眼的心疼与害怕。时榆想着安慰她,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正绞尽脑汁地想着,却见白母目光忽地落在他额间。
时榆惊了一惊,但没躲。
白母轻轻的“啊”了一声,抬起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凑上来轻触了触时榆的额头:“小榆怎么也伤着了?你们俩一起伤的吗?”
白母的手看上去很粗糙,刻满深深的皱纹,生活的苦与风霜全都埋在了里面。但触上后才发觉是柔软的,温暖的,一双妈妈的手,连茧子都透出温柔。
应该是被狐狸枪口蹭破的地方。时榆想。其实伤得不严重,只是破皮的地方有点大,和周围一圈的皮肤颜色有点差异。
“真是,怎么都受伤了。”白母低声细语,“还疼不疼?上药消毒了没有?”
“消毒了消毒了。”时榆忙道,“没什么事儿阿姨,擦破了而已。”
“那行。”白母又用拇指轻轻在他伤口边缘沿着伤描摹了一点点,然后收回了手,“你坐,我去叫白辞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