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报复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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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时，她竟也显出了几分悲色。</p>

只颓然地重新坐下来，道：“我知道你与母亲之间如今已隔了鸿沟天堑，可四年前你刚回府时，母亲也是想要补偿你的。但你总是提起婉娘，又不服管教，处处戳着她的痛脚，便是有十分的愧疚都磨没了，反还叫她时时想起婉娘。我劝过你的，可你也恨我，你不听。”</p>

毫无疑问，姜雪蕙是个聪明人。</p>

但这种聪明，总叫姜雪宁觉得发冷：“这天底下，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跟你一样的，事事权衡利弊，凉薄得近乎冷血。”</p>

姜雪蕙道：“所以你恨我是应该的，我也从不报复你。”</p>

姜雪宁一下没有忍住笑出声来，好像今日才真真真正地认识了她一般。</p>

一时前世今生都想起来。</p>

她望着她，恍惚地呢喃了一声：“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才是那块做皇后的料呢……”</p>

这声音太低，轻得仿佛呓语。</p>

姜雪蕙并没有听清。</p>

但这并不妨碍她下逐客令：“今日已说了这么多，想来母亲也要膈应上好一阵，猜忌我好一阵了，你痛快了，该走了吧？”</p>

姜雪宁便道：“是该走了。”</p>

只是往外迈出两步之后，她又停下，回眸用一种深深的目光望着她：“我晚上做梦总是会见到婉娘呢。不过，你没见过她，该是梦不到的吧？”</p>

说完，才笑了一笑，转身出去。</p>

姜雪蕙坐在屋内，只看着那一串已经摔散了的红珊瑚，垂眸不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