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公主还朝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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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们去迎她还朝，则晨光熹微。</p>

车内好一阵的沉默。</p>

谢危过了许久，又向她抱着的匣子看了一眼，想起当年那个泣不成声、抱着膝盖哭的少女来，于是问：“沈芷衣何德何能，值得你为她这般倾尽所有、赴汤蹈火？”</p>

这言语间未免有些讽刺。</p>

姜雪宁只觉被这话扎了一下，抬眸望向他，瞳孔里多了几分冷淡，只道：“殿下对我很好。”</p>

前世她对沈芷衣的印象，着实算不上好。</p>

可这一世，她不过是在清远伯府的重阳宴上为她描摹了一瓣樱粉，说了那样再明显不过的一句讨好的话，竟就真的被她以诚相待。</p>

奉宸殿里读书，她就是她的靠山。</p>

明知道她秉性也不好，可相信喜欢之后，就纵容她，庇佑她。无论旁人怎样诋毁她，沈芷衣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原先怎样对她，后来便怎样对她。</p>

可这样好的一个人，却因为她公主的身份，在波云诡谲的宫廷里沉浮，竟不得不背井离乡，远赴鞑靼和亲，接受身不由己的未卜命运……</p>

姜雪宁忘不了两年前，几乎已经被软禁的沈芷衣，在鸣凤宫中为自己庆贺生辰。还有子夜时分，那碗由宫人悄悄端来的长寿面……</p>

只记得哭了好厉害的一场。</p>

面汤里都是眼泪珠子掉下去的咸与涩，到底好吃不好吃，反倒没有多少深刻的印象了。</p>

姜雪宁眨了眨眼，慢慢道：“殿下这样的人，先生做不了，我也做不了。”</p>

她这话说得很认真。</p>

然而谢危只冷冷扯开唇角：“身陷囹圄，受人掣肘，为人刀俎之下的鱼肉，这样的人，谢某的确做不了。”</p>

姜雪宁被噎得无话可说。</p>

索性不说了。</p>

随着外头天色渐渐放亮，修建在两山要扼处的雁门关，终于渐渐近了。</p>

关外的风沙，将附近一片片夯土的城墙，吹刮出无数沧桑的痕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