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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喻嗯了一声,并不拆穿陶琢。
饭后严喻去洗盘子,陶琢在客厅里乱转,发现没事干,鬼鬼祟祟逛到窗边,跪在绿沙发上看那瓶黄玫瑰。
昨晚下雨前他还是把花抱了进来,今早才搬回去。此时雨过天晴,阳光灿烂,黄玫瑰娇艳欲滴,在晨风中微微摇曳。
陶琢趴在那儿,一边戳着黄玫瑰,一边思考他的人生大事。
不知为何,在看到这朵花的瞬间,整个人心情好起来,并为所有复杂而混乱的情思找到了去向。
他喜欢严喻,陶琢想,毋庸置疑,也没必要再自我欺骗,他就是喜欢严喻,他比他想象中还要喜欢严喻。那么既然这是一个无法更改的既定事实,不如顺其自然,珍惜当下。
向前一步,他没有勇气,向后退缩,他不舍得放严喻走。
所以不如就这样,就这样狡猾地、乖巧地待在严喻身边。
如果老天有眼,一定会让他如愿以偿。
于是严喻洗完盘子出来时,就看见他的小狗趴在绿沙发上,戳着那瓶玫瑰花,嘴角上扬,心情似乎很好,伸出沙发外的小腿一晃一晃。
“严喻。”他似乎感觉到了严喻的视线,转身跪坐下来,严喻应声走去,陶琢却忽然伸手抱住了严喻,把头埋在他腰上。
严喻一怔,垂眼看着他,低声道:“怎么了?”
陶琢摇头,用头发在人身上蹭,绞尽脑汁给自己大胆的行为编造理由:“马上要走了,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