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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
冥非用下巴示意她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许露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邢董，我站着就好。”
她不知道邢恩燕叫自己来到底真的只是为了汇报工作，还是想公报私仇。但她觉得这毕竟是在公司，邢恩燕应该不会闹得太僵吧。
只是想到了赵千山刚才那副惨样，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邢董，我跟您汇报一下公司目前的项目吧……”
冥非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她，把她看得毛骨悚然。平时汇报得明明很流利，现下也不由得结巴了起来。
许露足足说了二十多分钟，说得口干舌燥嗓子都哑了。
冥非递给她一杯水：“辛苦了，喝点水吧。”
许露是看着她从饮水机里接的水，也不怕她下毒，接过来喝了起来。
冥非的右手托在下巴上，问了一个与刚才汇报内容毫不相干的问题：“许秘书，你知道重婚罪判几年吗？”
许露一口水还没咽下去，没想到她竟然会问这个问题，一下子被呛住了，不由得使劲咳嗽了起来，白皙的脸都被憋得通红。
冥非等她好些了，这才笑着道：“别激动啊，我只是突然想到了随口一问罢了。”
许露连连摆手：“邢董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冥非一脸的好奇：“什么事情啊？”
许露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慌。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就幻想过无数次跟邢恩燕对峙的画面，也准备了一肚子能怼得她哑口无言的话来。
然而事到临头，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菜，被人两句话就给问破防了！
她顺了顺气，镇定了一下情绪，而后对上冥非的眼睛道：“没什么事情。邢董，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既然来了最好还是坦然接受，太过勉强只会伤人伤己。尤其是作为一个女人，适当地装装傻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