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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他的面上就泛起了薄怒。
“绫儿，住口！”
他知道水绫一向是这个脾气，但他接受不了她居然站在尚氏那边斥责自己，还说自己恶心！
他段夜初的爱在她的心里难道就这么廉价吗？
水绫说完后偷偷瞄了一眼冥非，见她没有因为自己的话就要生气的意思，这才又挺直了腰板，对段夜初怒目圆睁。
“我们之间的事情，等一会儿再说！现在我在和夫人讨论事情。”
段夜初不想当着冥非的面和水绫吵架。
青水见这情形神色不变，轻声细语地说：“将军这话说得真是不怕闪了舌头，你说变心就变心，想纳妾就纳妾，完全不把夫人放在眼里，还大言不惭地让夫人理解。你可曾理解过夫人，可曾心痛她为你受的伤？可曾想过和夫人商议纳妾之事，可曾想过这样做会不会伤了夫人的心？”
段夜初冷冷地看着青水，却并未理会她。
不过是个奴婢，她懂什么？若是换做府中随便一个其他的女婢这般冒犯他，他早就命人拖下去发卖了。可毕竟他现在有意和尚氏重修旧好，便不好对她的人做什么。
“你明白我的意思的。”他看向了冥非，眼神里闪动着什么。
冥非轻啜口茶，眉眼之间透着九分的漫不经心和一分冷然，声音清丽婉转：“敌人？”
“我的敌人，就是将军你啊。”
她的眼神缓缓流转到段夜初的身上。
段夜初只觉得浑身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住，从头到脚都泛起飕飕的冷意。
走的时候，段夜初的腿还有些打颤。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女人的表情很恬淡，但他却感到十分恐惧。或许是因为从前她的那些手段，让他想想就不寒而栗。
他已经这般低三下四了，尚冰凝还得理不饶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可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无法和解，那么尚冰凝还会再用什么方法来对付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