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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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森一五一十的回答着华金列夫问的问题，事到如今他也已经没有好隐瞒的了，而在一旁的巴甫洛维奇则紧皱着眉头的在那本空白的笔记本上记些什么，没过多久，华金列夫便把问题给问完了，他转头看了看巴甫洛维奇，等着领导的指示，领导很快便示意让人把马森给带了出去，找个好些的地方给关押起来，以防他逃跑。

“电报兵。”华金列夫朝着屋外喊了一嗓子，因为他看巴甫洛维奇已经停下了笔，不再继续的写写画画，于是便立刻召唤电报兵。没让巴甫洛维奇他们久等，可能也就华金列夫刚向门外喊出了声，一位女兵便直接的从屋外走了进来，仿佛她一直都站在门外等着一样。随着战争的爆发，电报兵也开始从女性向着男性开始了过渡，但巴甫洛维奇营里的这位电报兵还是他特意的问局里要过来的，理由就是陶冶情操，但是他这么离谱的理由，居然还是被局里给批了。

“向师部发电报，内容如下：现已探明，哈军增援部队已尽数抵达克拉沃夫城，我部已于今日与哈军一营正式交手，兹（巴甫洛维奇）判断，此为哈军的先遣试探部队，哈军很有可能会在今日以一团之兵力，再次重新向卡尔诺前村口发起争夺，据已探明消息分析来看，哈军应该还装配有重炮连，请师部立刻派遣援兵支援。”巴甫洛维奇说完电报的内容之后，那女兵并没有立刻的离开，而是继续看着巴甫洛维奇，等待着看他有没有下文。

“用加密电文发，不要明码发。”果然，巴甫洛维奇还是补充了一句。这点也正是让他非常头疼的，因为鲁军似乎非常喜欢用明码来发电报，而不是加密电报，每次巴甫洛维奇在会议上提起此事，都会被那些将校军官以电报兵还在培训，处理不了复杂的电报解密为由，给断然拒绝了。

而他们这样做，只会将本方的情报全部显露在敌军的面前，巴甫洛维奇如果硬要上纲上线的话，倒是可以处理和追究责任，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不是那么一个师两个师的在用明码发电报，而是前线的鲁西亚所有的军队都在用明码发电报，巴甫洛维奇管不了这么多人，他向上面反映了，也一直迟迟的得不到反馈，虽然巴甫洛维奇在开战前就已经料到鲁军在电报方面会如此的不堪，但没想到会这么的不堪，甚至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问局里要的女电报兵，绝不是自己想要欣赏美景。

虽然他这么做，会让师部里的那些废物们多花很长的时间来解密电报文，但他是真不想把自己的虚实给全部暴露在对面的哈军眼里，看来又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了，他甚至都不能确定师部会不会派出援军来，毕竟现在的鲁军内部派系林立，指挥混乱，哈军虽然不比普军，但就怕哈军会变聪明起来，不断的学习，最后通过明码的电报文，来掌握鲁军的一举一动。

“明白！”女兵十分飒爽的敬了个军礼，在记完巴甫洛维奇所说的内容后，便退了下去。

“华金列夫，你再找三名士兵，把那军官给送到后方去，他是个军官，还是个贵族，估计还能有不少的情报可以榨出来。”这是没信心的体现，如果巴甫洛维奇真的有能抵挡住来犯之敌的信心花，他就不会让华金列夫把马森给转移到后方去，毕竟转移到后方，这军功就要多一些人来分了，但他眼下没有选择了，只能如此。

“头儿，那军官不是说了嘛，他们整个团里就一个炮连，还在他们营里，真的还有重炮连吗？”华金列夫有些疑惑，因为从他的视角观察起来，那名军官说的不像是谎话，而且从他们所了解到的情报来看，哈匈双元帝国军队的一个团的编制，尤其像这种哈白人为主的中央主力团，差不多是三个营加上一个支援炮兵连，而在通常的情况下，一些团里面是没有支援炮连的，而是会有非常特殊的重炮团在一旁提供支援，而巴甫洛维奇他们所打掉的，很有可能就是个加强团的另类。

“他们有没有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让上面的人知道可能会有，只有这样，他们才会重视起来。而且那个叫马森的军官，毕竟是个俘虏，他说的话我们并不能全信，得保持警惕，华金列夫，我们是干情报工作的，所以凡事都不能全信盲信，你也是老人了，不要犯这样的错误。”

巴甫洛维奇在告诫着华金列夫，让他不要粗心大意，不过说来，巴甫洛维奇也挺对不起华金列夫的，毕竟原本华金列夫是可以留在后方当队长，但是当他问华金列夫要不要跟自己一起上前线时，华金列夫直接的同意了，现在也成为了他的副手，看上去军衔和职阶都是往上提升了，但这毕竟是打仗，是战争，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随时可能就要没命的。

“明白了，头儿。”华金列夫听着巴甫洛维奇的话，也是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走吧，出去抓布防，那个连长怎么说？”

“那个连长说，他没有接到上面的调令，所以看来还是得留在村子里防守，这样算下来，我们能用的人力就又多了一些。”两人出了小屋的门，开始检查着周围阵地的防御工事。

“把他们布置在侧翼吧，希望他们能帮我们阻拦来自于侧翼的哈军。”巴甫洛维奇叹了口气，虽然有那个班的例子在，但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连队的战斗力。

只见沿着小村子周围的一圈，士兵们正在挖着堑壕，在巴甫洛维奇的要求下，挖的越深越好才是标准，没有人比巴甫洛维奇更了解更懂得一战了，只有蹲坑才能获得胜利。

士兵们正扛着沙袋，不断的加固着工事，营里仅有的三挺重机枪，也被巴甫洛维奇安排成交叉位置摆放着，能有三挺重机枪已经十分的豪华了，普通的边防军别说是重机枪了，可能连轻机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