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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蒙子不吱声了,被俩朋友拽着很快消失在胡同尽头……
好端端的惹了一肚子闲气,曲卓回屋后感觉冰凉冰凉的。拉开灯往炉子里一瞅,临出门前加的几个煤球烧的只剩下一点火星了。
赶紧又往里面加了点,结果把火星彻底压灭了。
生煤球炉子也算是个技术活儿,得有小细柴火或者沾了煤油的纸引火。
手头虽然没东西,但难不住曲卓,他的“收藏”够丰富。把炉子里的煤球捡出来一些,只留了几个。手往炉膛里一伸,两毛钱的煤油落了下去。
手里又多出盒火柴。没敢离太近,划着一根扔进炉膛里,“呼”的一下,橘黄色的火苗蹿起来老高。
等煤油烧的差不多了,煤球也着了。又往里加了几块,盖上盖一会儿的功夫炉子就烧热了,屋里的温度也跟着稍稍起来了一些。
院里打了壶水放炉子上,烧温呼后洗了把脸,用洗脸水搓了搓脚,顺道把袜子洗了搭铁皮烟囱上。又往炉子里加了几块煤球,关灯躺床上放挺……
连坐两天火车,又折腾了大半个下午,身体疲乏的厉害。可不知是不适应陌生的环境,还是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脑子乱糟糟的愣是睡不着。
乌漆嘛黑的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听到外面有敲门或是敲窗的动静。声音很近,但敲的肯定不是曲卓住的这屋。
正犹豫着要不要起来看看呢,开门的吱呀声响起,随后便没了动静。
这回曲卓听清了,是隔壁屋。
翻了个身继续酝酿睡意,结果没过两分钟,隔壁屋就响起了吱吱纽纽的床响和女人压抑的嗯嗯。
声音持续的不算长,多说五分钟就消停了。安静了一小会儿,隐约响起男人的声音:“明晚屋里弄暖和点,我带个朋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