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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忙给了婆子们一个眼神,几人这才把画扇放开。画扇躲过一劫,却不敢不跟着,随着大太太进了屋。
娴宁在贵妃榻上躺着,身上只盖了一件薄薄的被子,正捂着帕子咳嗦,眼中盈盈水光,我见犹怜。
大太太心疼极了,转身便对着画扇劈头盖脸一顿骂:“二小姐都咳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让她躺在贵妃榻上?!还有这被子,也太薄了!”
娴宁刚想为画扇求情,无奈嗓子一痒,又开始咳了起来。
大太太慌了,赶紧叫人下去煎药。不敢再训斥画扇,生怕娴宁着急再咳嗽。大太太赶紧坐下来,一边帮娴宁顺气,一边把热水递给娴宁喝。
折腾了半天,娴宁终于缓了过来,无力的靠在贵妃榻上。
大太太满眼心疼,轻轻捋了捋娴宁的头发:“可怜见儿的,这才好了几日,养出来的肉又都掉回去了。”
娴宁轻轻摇头,口气里带着一丝愧疚:“都是我不争气,白白浪费了母亲为我求的好药。”
大太太叹了口气,道:“平日里你是最让我省心的,怎么如今反倒不听话了。我问你,去寺里还愿,是你给娴宁出的主意吧?”
娴宁垂下头,脸上带着哀伤的神色,默默不语。
大太太又怕自己的话说重了,忙道:“我也不是怪你。只是你想想先生说的,叫你静心休养。你的病若是真的好了,叫我住在山上吃斋念佛,我也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