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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看着郭欣的驴车,想着可能是举家之力送去私塾,凑巧赶上了方太儒,热心道:“方太儒是京城有名的先生,曾教导出数名状元,今年年岁已到便想着回乡了。”
“多谢”
“客气了,说不定小儿与令弟正好是同窗呢,不知令弟多大了?
”妇人看着约莫这十几岁样子的郭欣,想来也不可能是当娘亲的,也不可能是送家里哥哥的,要是哥哥的话,这年岁进私塾也太晚了。
“家弟十岁。”
“那送来私塾有些晚了,进私塾的年岁当在八岁左右最好,要是家境富裕些,那最好是在三岁开蒙,我家也是晚了很多了。”
妇人有些遗憾道:“犬子一直不愿学这四书五经,倒对商贾之道着迷,这还是连哄带骗地才来了。”
郭欣听这不由地暗叹真的是想学的人没钱学,有钱学的人却不想学,便安慰道:“说不定令郎在商贾之道颇有一方造化呢?”
妇人一听紧皱眉,看着郭欣道:“士农工商,终究是士人为先,商贾之士终究登不上台面,难道小娘子送幼弟来此不正是因为这个缘故,这话说的我倒不爱听了。”
郭欣看着妇人的表情,自知惹恼了她,只好道:“这确实抱歉,贵子定能在仕途中一举成名。”
她历来知道古代阶级观念根深蒂固,倒没有想到只是说了一嘴就惹怒了,看来这观念比她想象的要重上许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