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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出她的脸上有点苍白,但是却找不出贫血症常有的症状。我得到了偶然的机会检查了她的血常规,因为在开窗户时,她被碎玻璃轻微地割伤了手指。这本身是件小事,但是却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机会,我保存了几滴血并做了化验。
定性化验本身表明一切正常,我可以说,她本身显示了良好的健康状态。在其他生理方面,我也非常满意,没有什么担心的必要,但是因为总有某种原因,所以我得出结论,问题出在心理上。
她抱怨总是呼吸困难,睡眠昏昏沉沉,总是做吓人的梦,但是对此她又什么都不记得。她说自己小的时候经常梦游,在惠特白的时候,这个习惯又回来了,有一次,她在晚上走出去到了东崖上,穆雷小姐在那里找到了她。但是她保证,最近没有再犯这个毛病。
我很疑惑,所以我做了自认为最好的事情。我写信给我的老朋友和老师,阿姆斯特丹的范海辛教授,他知道世界上所有无名的疾病。我让他过来,因为你告诉我,你来负责所有的事情,所以我告诉了他你是谁,还有你和韦斯顿拉小姐的关系。我亲爱的朋友,这是符合你的愿望的,因为我非常的荣幸和开心能够为她做一些事情。
我知道,范海辛会因为个人原因为我做任何事情,所以不管他因为什么原因而来,我们必须接受他的愿望。他看起来像是个专横的人,这是因为他比其他任何人都更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他是一位哲学家和玄学家,是这个时代里最杰出的科学家。而且我相信,他是很开通的。他有坚强的神经,能融化冰雪的性情,坚定的决心,严于律己,还有来自美德的包容力,最友善和真诚的心,这些都是他的工具,让他来为人类做这项高尚的工作,既在理论上也在实践上,因为他的眼界就像他的同情心一样宽广。我把这些告诉你,这样,你才会知道我为什么对他这么有信心。我已经让他马上过来了。我明天会再去看韦斯顿拉小姐的。她约我明天在百货商店见面,所以我明天就不会再打扰到她的母亲了。
你永远的约翰·西沃德
亚伯拉罕姆·范海辛给西沃德医生的信
9月2日
我亲爱的朋友:
当我收到你的来信时,我已经在往你那儿赶了。很幸运我可以马上离开,而不用辜负那些信任我的人们。如果不幸运的话,就对那些信任我的人太不公平了,因为我到了朋友那里,特别是当他叫我去帮助他珍视的人时。告诉你的朋友,你曾经是那么快速地从我的伤口里把因刀伤而感染坏疽的毒素吸走,而我们其他的朋友却因为太紧张而溜走。比起这个,当他需要我的帮助而委托你来要求我帮助时,你为他做的还要更多,比他自己所有的运气能换来的都要多。但是我也很荣幸能为他做事,因为他是你的朋友,我是为你而来的。现在我就快到了,请安排一下,让我们明天不要太晚才能见到这位年轻的小姐,因为我必须在明天晚上回到这儿来。但是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在三天后再来的,停留长一点儿的时间,如果必须的话。再见,我的朋友约翰。
范海辛
西沃德医生给汉·亚瑟·郝姆伍德的信
9月2日
我亲爱的亚瑟:
范海辛来过了,已经走了。他和我一起去的希灵汉姆,露西出于谨慎,她让她的母亲出去吃午饭了,所以我们单独和她在一起。
范海辛非常仔细地检查了病人。他会向我报告的,随后我会给你建议,因为我当时并没有一直在场。我恐怕范海辛非常担心,他说自己必须思考思考。当我告诉他我们的友谊,还有在这件事上你有多信任我时,他说:“你必须把你所想的都告诉他。告诉他我所想的,如果你能猜到的话,如果你能。不,我不是在开玩笑。这不是玩笑,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可能更多。”我问他是什么意思,因为他很严肃。这时,我们已经回到了镇上,他在返回阿姆斯特丹之前喝了一杯茶。他不肯给我更多的提示。你一定不要对我生气,亚瑟,因为他的极端沉默表明,他所有的脑细胞都在为露西的利益而工作。等时机成熟,他会说得足够明白的,我确定。所以我告诉他,我只会描述一下我们的拜访,就好像我在为《每日电报》写一篇描述性的文章。他好像没有太在意,只是说伦敦的煤灰没有他在这里上学时那么严重了。我明天会得到他的报告,如果他能做出来的话。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会收到信的。
至于这次拜访,露西比我上一次见到她时高兴一点儿,看起来肯定好多了。她的脸上少了一些让你心烦的苍白,呼吸也正常了,她对教授非常好(就像她以往那样),并且试着让他自在一点儿,虽然我能看出来,这可怜的女孩非常努力地这样做。
我相信范海辛也看出来了,因为我看到他浓密的眉毛下一个极快的眼色,就像我一直知道的那样。然后,他开始谈天论地,除了谈我们和她的病。他是那么的亲切,我能看见可怜的露西假装的活泼已经变成真的了。然后,没有明显的转折,范海辛将话题委婉地转到了他来访的目的上,他说道:
“我亲爱的、年轻的小姐,我很高兴,因为你是如此的可爱。真的很可爱,亲爱的,虽然还有我没看到的东西。他们告诉我你情绪低落,像鬼一样的苍白。”然后他朝我弹了一下手指,继续说道:“但是,你和我能向他们证明他们是错误的。他怎么能,”他指着我,用那样的表情和姿态,就像他在他的课堂上把我挑出来时,在一个特定的场合或者过后,他总是让我想起这种表情和姿态,“了解一个年轻女孩的一切呢?他有他的精神病人要照顾,需要把他们再带回到快乐之中,和爱他们的人们之中。他已经付出很多了。而且,我们能给予这样的欢乐,是有奖励的。但是,年轻的女士!他既没有妻子,也没有女儿,年轻人不会把自己的事情讲给年轻人听,但会讲给像我一样的老人听,我已经听过无数人的悲伤和他们的原因。所以,亲爱的,让我们把他赶走,让他到花园去抽一支烟,我们两个人说我们的悄悄话。”我得到了暗示,出去闲逛了一下,这时,教授到窗户跟前把我叫了进去。他看起来很严肃,但是说:“我已经做了详细的检查。她没有功能上的问题。我同意你的意见,她确实曾经失血过多,不过现在没有了,但她的情况不可能是贫血。我已经让她把女仆叫来,我可能会问一两个问题,这样,我就不会错过什么信息。我很清楚她会说什么。然而一定有原因,每件事情都会有原因的。我必须回去想一想。你得每天给我发电报,如果有事我会再来。这种病,引起了我的兴趣,也许不是一种病,而且这个甜甜的女孩也很吸引我。正因为如此,就算是为了她,如果不是为了你或是这病,我也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