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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度面有得色:“我说过未尽全力!”
稍作休整双方继续苦战,雷度忌惮血滴子,聂锋提防掌中剑,双方互有顾忌,出招更为谨慎,都试图通过游斗消耗对方体力,然后一击成攻,场面沉闷而胶着。
但聂锋毕竟臂部有伤,不耐久战,急于抢攻打破僵局,雷度决斗经验丰富,看出对方意图,当下只守不攻,摆出打拉锯战的架势。聂锋索性剑走偏锋,连续进攻雷度左肋。雷度未曾多想,挥剑直指聂锋右肋。
这是很常见的围魏救赵战术,因为雷度运剑速度快,肯定能抢在自己受伤前刺中聂锋,所以聂锋撤剑回挡,雷度由守转攻是顺理成章的事。
可聂锋偏不!
他不躲不闪,反而将长剑上挑直攻雷度心口,摆明要同归于尽!
雷度意识到不妙,哪里来得及收剑,只听“当”一声,剑尖刺中聂锋右肋!右肋正挂着皮囊!皮里有块坚硬的东西!
上当了!
雷度脑中刚闪过此念,聂锋的长剑已刺入他心口!
这是京城第一高手唯一一次失利,却是致命的失利。
聂锋长长出了口气,无力地瘫倒在地:雷度的确是他出道以来最难对付、实力最强的对手。
当诚惠贝勒说雷度负责保护遗诏,他就做好决一死战的准备——在皮囊里放了块钢片,等着用它抵挡雷度致命一剑,换取致命杀招。
包扎伤口,稍作休息后径直找到道观观主,说明来意后被带到一间幽静的禅室呆到天黑。
这期间他从送食物的小道士嘴里得知廉亲王下令查抄诚惠贝勒府,诚惠贝勒畏罪自尽,府中诸人被拘拿入狱听候处置。想到贝格格以及在诚惠贝勒面前的承诺,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好不容易捱到天黑,大约一更天的光景趁坐一顶破旧不起眼的软轿,四周蒙着黑布,轿夫熟练且无声地快速行走。
不知穿过多少个胡同,拐了多少个弯道,轿子直接进入一个大院落的小厢房里,屋内站着几名虎背熊腰的壮汉,桌上有一叠衣物。聂锋知道这是防止夹带暗器之类,遂从里到外换上衣衫,出门后有壮汉带着又转了两个方向,再从夹巷斜插进一座精巧幽静的别院,行至滴水檐前时壮汉止步,抬手示意他进去。
进了屋,十多支明晃晃的牛油蜡烛亮得刺眼,东厢房门口摆着小方桌,外侧有只镂空雕花马凳,不消说是留给他坐的。对面则是稀疏有间的珠帘,珠帘后坐着的人全身隐在阴影里,看不清面目。
无论怎样,这等排场都不像一个道长具备的。
这位神秘的温道长到底是谁?
聂锋突然间口干舌燥,预感一个天大的秘密即将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