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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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所做的，”里克松了口气，说，“是最明智的一件事。”不过，鲁芭会这样做，仍然显得奇怪。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巡警一来，她的机会就没了，就轮到他发威了。

“算了，换一题吧。”已经不可能得到有意义的反应了。“你在电视上看一部老电影，战前拍的那种。电影里有个宴会正在进行。主菜是——”他跳过问题的第一部分，“炖狗肉，肉中间夹着米饭。”

她肯定觉得自己是个真人，他判断。她显然不知道实情。

“啊，没错；eine Wespe。”她笑道，“问题是什么？我已经忘了。”

鲁芭小心地用枪瞄着他，几分钟之后，一个魁梧的巡警就出现了。他一身老旧的蓝色警服，带着枪和警徽。“好了，”他一出现就对鲁芭说，“把枪放下吧。”她放下了激光枪，他捡起来查看有没有上膛。“说吧，发生了什么事？”他问她。没等她回答，他就转向里克。“你是谁？”他盘问道。

“Wespe.”他说，终于想起了那个德语单词。

鲁芭·勒夫特说：“他闯进我的化妆室，我以前从没见过他。他假装要对我做问卷调查，说需要问我一些问题。我觉得没什么，就同意了。然后他就开始问一些下流问题。”

“我的口音——”她更正道，“完美无瑕。这是角色的要求，珀塞尔的戏，沃尔顿的戏，沃恩·威廉姆斯的戏。但我的词汇量不大。”她不好意思地瞥了他一眼。

“让我看看你的证件。”巡警伸手对里克说。

他想了一会，想不起来马蜂的德语怎么说。“但你的英语完美无瑕。”

里克掏出证件，说：“我是警察局的赏金猎人。”

“用德语怎么说？”

“我认识所有的赏金猎人。”巡警边说边检查里克的钱包，“是旧金山警察局吗？”

“它们被放射尘灭绝了。你难道真的不知道马蜂是什么？马蜂灭绝之前你就已经活在世上了。那才过了——”

“我的上级是哈里·布赖恩特局长。”里克说，“现在戴夫·霍尔登进了医院，由我接替他的工作。”

“哦，好奇怪。”她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像孩子一般接受了答案，好像他揭示了天地间最大的奥秘。“它们还存在吗？我从来没见过。”

“我说过，我认识所有赏金猎人，”巡警说，“可我从没听说过你。”他把里克的证件递了回来。

“一种会叮人的飞虫。”

“打电话给布赖恩特局长。”里克说。

“什么是马蜂？”鲁芭·勒夫特问。

“没有什么布赖恩特局长。”巡警说。

“你没法主持沃伊特·坎普夫测试。那需要很多经验。现在，仔细听好。这些问题是关于一些你可能遇到的社会情境。我需要你正面回答你在那个情境下会怎么做。还需要你尽快回答。时间也是我要记录的因素之一，如果你的反应需要时间的话。”他选中了第一个问题，“你坐在那儿看电视，突然发现手腕上爬着一只马蜂。”他看着手表，计算着秒数，又查看了一下两个指标。

里克突然反应过来。“你是仿生人。”他对巡警说，“跟勒夫特小姐一样。”他走到视频电话前拿起话机。“我要给局里打个电话。”不知他要走到哪一步，两个仿生人才会阻止他。

“那不是更公平吗？”她问道，“那样，我也能确定你的身份。我不知道，但你看起来很特别，强硬，古怪。”她浑身一颤，然后又微笑起来，一脸希望。

“号码是——”巡警说。

他又一次瞪着她，呆若木鸡。

“我知道号码。”里克一下就拨通了警察局的接线员。“我要找布赖恩特局长。”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