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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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女孩来到走廊里，把门在身后带上。她难为情地把双手抱在小巧高挺的胸前，面对着他，渴望理解他的理论。或者说，在他看来是这样。至少她愿意听他说。

“你自己进那些房间找吗？”他觉得不可思议。

“没人能赢基皮。”他说，“只能是短暂的、局部的胜利。像我的房间里，我在基皮和非基皮之间创造了一种平衡。但我总会死去，或者离开，然后基皮又会占据上风。这是整个宇宙中的普适真理。整个宇宙都在向着最终、最绝对的基皮状态演进。”他补充说，“当然，除了威尔伯·默瑟的攀登以外。”

“我自己来吧。”女孩说，“谢谢。”

女孩注视着他。“我看不出这有什么联系。”

“这些家具不行。”伊西多尔说。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椅子、地毯、桌子，都已经烂掉了，塌陷在共同的废墟中，没人照料维护，被时间的暴力压垮了。这个房间已经很多年没人住了，所有家具几乎都烂完了。他想象不出来她如何在这样的环境里住下去。“听我说，”他热切地说道，“如果我们在楼里到处转转，我可以帮你找些不太破烂的东西。这个房间拿盏台灯，那个房间拿张桌子。”

“可那就是默瑟主义的主旨。”他又一次糊涂了，“难道你不参与融合吗？难道你没有共鸣箱吗？”

女孩说：“我没有家具。所有这些东西，”她指了指身后的房间，“本来就在这里。”

女孩迟疑了一会，小心地说：“我没带过来。我以为这里能找到一个。”

“为什么不可能？”他糊涂了。她的方方面面都令他困惑。也许，他想，我一个人在这儿住得太久。我已经脱离社会了。他们说鸡头都是这样。这个念头令他更加郁闷。“我可以帮你整理。”他冒险建议，门这时几乎已经关到了他鼻子上。“还可以帮你弄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