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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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仿生人。”伊西多尔说。不过他不在意。对他来说没有区别。“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们。”他说，“你们并不是真正的生命。”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从赏金猎人，到他们那些朋友被杀，到飞回地球的旅程，到所有这些防范措施。

普里斯问：“这个赏金猎人知道我们的名字吗？”

“刚才我说‘人类’的时候，”罗伊·贝蒂对普里斯说，“我用错词了。”

“现在这个霍尔登进了医院。”伊姆加德续道，“然后，他们显然把他的名单给了另一个赏金猎人。波洛科夫也差点干掉他。但他最终还是干掉了波洛科夫。然后，他又去找鲁芭。我们之所以知道这一点，是因为鲁芭设法找到加兰德，加兰德派了个人去逮捕赏金猎人，把他带到了米申街那座楼。她以为万事大吉了，以为加兰德一定会杀了他。”她补充说，“但显然，米申街上哪儿出了错。我们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错。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

“没错，贝蒂先生。”伊西多尔说，“但对我有什么关系？我是说，我是个特障人。他们对我也不怎么好。我都没资格移民。”他发现自己像个话痨鬼一样开始饶舌。“你不能来这里，我不能——”他努力镇定下来。

“差点干掉他。”罗伊重复道，笑容更加灿烂。

沉默了一会，罗伊·贝蒂简洁地说：“你不会喜欢火星的。你没错过什么。”

“唉，他们有个侦查员，赏金猎人，”伊姆加德气呼呼地说，“名叫戴夫·霍尔登。”提到这个名字，她的嘴角几乎要滴出毒涎。“波洛科夫差点干掉他。”

“我不知道需要多久你才会意识到，”普里斯对伊西多尔说，“我们不一样，对吧？”

“哦，天。”普里斯衰弱地说。

“那就是加兰德和马克斯·波洛科夫所犯的错误，”罗伊·贝蒂说，“他们对自己的伪装自信过头。还有鲁芭。”

“这就是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罗伊·贝蒂的声音轰然作响，带着出人意料的新的暖意。情形越糟，他就越享受。伊西多尔一点也理解不了他。

“你很聪明。”伊西多尔说。他发现自己能够理解这些事，心里兴奋起来。兴奋而自豪。“你的思维很抽象，而且你不会——”他猛做手势，舌头却打结，说不上话来，跟往常一样。“多希望我的智商跟你一样高。那样我就能通过测试，不再是鸡头。我觉得你非常高级。我可以从你这儿学到很多。”

“我们三个。”伊姆加德忧虑焦急地说。

过了一会，罗伊·贝蒂说：“我接着装警报器吧。”随后他继续埋头工作。

“那就只剩下——”

“他还是不明白——”普里斯尖锐响亮地说，“我们是怎么离开火星的，以及我们在那儿干了什么。”

“还有加兰德，”罗伊·贝蒂说，“还有安德斯和基彻尔。今天早些时候，还有鲁芭。”他传递这些消息的口气，似乎有种病态的愉悦。就好像普里斯越震惊，他就越高兴。“我以为他们抓不到鲁芭。还记得我路上一直在说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