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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普费尔德哈弗说，“他的脾气十分暴躁。现在有八十多岁了。他好像主张采取应急计划，把日本人送入太空。”
他给他们开了证明，证明他们到领事馆来过，然后又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读完密电，看到普费尔德哈弗正在等他的指示。赖斯把电报揉进办公桌上的陶制大烟灰缸里，然后用打火机点着。“有一位日本将军微服来到旧金山，叫寺夫木。你最好去公共图书馆弄一份登有这个人照片的日本官方军事杂志。要小心行事，不用我多说。我想我们这儿没有与他相关的资料。”说完他朝上了锁的文件柜走去，然后又改变了主意。“把能弄到的所有信息都带回来。还有统计资料。这些图书馆应该都有。”他补充说，“这位寺夫木将军几年前是个参谋长。你有没有想起什么来？”
现在又一个人了，他重新打开那本《蝗虫成灾》。
这是一封紧急密电，已经解码打印了出来。
他翻到书中一个描写希特勒的场景，觉得自己欲罢不能。于是就打乱顺序，先读这个场景，激动得脖颈发热。
赖斯伸出手。他的秘书把信封递给他。
他明白了，是描写审判希特勒的。战争结束后，希特勒落入盟军之手，天哪。还有戈培尔、戈林以及其他一些人。在慕尼黑。希特勒显然是在回答美国公诉人的问题。
普费尔德哈弗犹豫了一下，说道：“海德里希已经势在必得。那些人永远不可能受纳粹党直接控制，因为每个人都对他们充满恐惧。一想到这个，纳粹党的党魁们就会被气死。只要党卫队的第一辆卡车从他们的基地出发，二十分钟之内就能组建一个联合政府。他们还会让像克虏伯和泰森这样的经济大亨们——”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一个密电员拿着信封走到他跟前。
……希特勒怒气冲天，往昔的精神瞬间被重新点燃。迟缓颤抖的身躯猛地一挺，头颅高昂。那张永远兴奋的嘴巴里发出了哇哇的声音，半是嚎叫，半是低语。“我是德国人。”那些旁听者浑身一颤，紧紧地捂住耳机。所有人都神情紧张，苏联人、美国人、英国人、德国人，全都一样。是的，卡尔想。他又一次站出来了……他们把我们打败了。不仅如此，他们还揭去了这个超人的神秘面纱，让人们看到他的真实面貌。他不过是——
“一定是屠夫海德里希。”
“男爵。”
“关于纳粹党领袖的问题，我不想打赌，如果你是赌这个的话。”
赖斯这才意识到他的秘书已经进了办公室。“我忙着呢。”他生气地说道，啪的一声合上书，“看在上帝的分上，我正在读这本书呢！”
赖斯靠在椅子上，问道：“想不想打赌？”
我真是无可救药了，他自己知道这一点。
“我会提醒你的。”普费尔德哈弗说。
“柏林又来了一封加密电报。”普费尔德哈弗说，“他们解码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和政治局势有关。”
“我今天有个会议发言，”赖斯说，“下午一点钟。那些生意人。”
“密电怎么说？”赖斯咕哝着，一边用手指按摩着前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