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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谁都不是傻子!咱俩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谈谈?听着,凯尔文,也许它是为我们好呢?也许它是想让我们开心,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它从我们大脑里读出了我们的愿望,但只有2%的神经过程是有意识的。所以它比我们更了解我们自己。所以我们应该听它的,应该默许。难道你不这样觉得吗?你不愿意?为什么——”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变了调,带着哭腔,“你为什么不刮胡子?”
“行了,”我厉声说道,“你喝醉了。”
“什么?我喝醉了?那又怎么样?一个人拖着这身臭皮囊,从银河系的一端跑到另一端,好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大价值,难道他就不能喝醉吗?为什么不能?你是不是也相信所谓的人类使命,嗯,凯尔文?吉巴里安跟我谈起过你,在他留胡子之前……你和他描述的完全一样……千万不要去实验室,否则你会失去信仰……萨特里厄斯就在那儿,和浮士德正好相反,他正在寻找对付永生不死的办法,你明白吗?他是‘神圣接触’的最后一位骑士,我们能配得上的也就只有他了……他先前的想法也挺不错—永久的垂死挣扎。不错吧,嗯?永久的临终剧痛……草……草帽……你怎么就不喝酒呢,凯尔文?”
他的眼睛几乎完全隐藏在肿起的眼皮底下,这时他的目光停在了哈丽身上。哈丽正站在墙边,一动不动。
“哦,白皙的阿佛洛狄忒啊,生自海洋。肩负着神性的重担,你的手……”他开始朗诵,接着又笑得喘不过气来。
“几乎……一字不差……是不是,凯尔文?”他一边咳嗽,一边从嘴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我依然保持着平静,但这种平静正在逐渐凝聚成一种冷冰冰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