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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政治真是个肮脏的游戏!”
“不是,”克里夫顿立即纠正道,“游戏本身并不肮脏,只是有时你会碰到肮脏的选手。”
“我看不出有什么分别。”
“分别大了。在我看来,吉洛迦是个三流角色,一个小丑,为恶棍服务的小丑。但是,约翰·约瑟夫·邦夫特绝对一流,而且他从未当过任何人的小丑。当他是追随者时,他相信自己的道路;当他是领导者时,他依靠的是大家的信任!”
“我明白了,”我谦虚地说道,“话说回来,我们该怎么办?达克有没有故意放慢速度,好让他在汤姆飞到新巴塔维亚之前能康复?”
“我们不能拖。我们的推力不用超过一个重力加速度,没人会期待邦夫特在这个年纪下还让心脏承受不必要的压力。但是,我们不能拖延。皇帝召见你时,你就得去。”
“那怎么办?”
罗杰看着我,没有回答。我变得紧张了:“嘿,罗杰,不要有什么疯狂的想法!这跟我没关系。我已经完成任务了,最多是在船上再露一两次脸。不管是否肮脏,政治不是我的游戏——付我钱,送我回家,我连选民登记都不想参与!”
“你可能什么都不必做。卡佩克医生应该能医好他。不过,即便没能医好,也不是什么难事——跟收养仪式不是一个量级的——只需要在皇帝面前——”
“皇帝!”我几乎就要尖叫了。和多数美国人一样,我不懂贵族体系,也不赞同这种机制——而且内心还隐藏着对国王的恐惧。毕竟,我们美国人是从后门加入的。我们签署协议以联邦身份加入帝国,换取对帝国事务的话语权时,在协议中明文规定了我们的本地机构、我们的宪法等不会受到影响——而且还达成了默契,即皇室成员不得访问美国。这或许不是件好事。要是我们常能见到皇室,或许我们也就不会太把他们当回事了。不管怎么说,“民主的”美国女人比任何人都急于出现在皇宫里,这一点已经臭名远扬了。
“别紧张,”罗杰回复道,“可能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们只是想做好准备。我想告诉你的是,看守政府不是问题。它不会批准任何法律,也不会更改任何政策。我会处理好各种工作。你要做的只是——如果情势所逼——正式觐见维勒姆皇帝,最多再加上出席一两次事先安排好的记者招待会——取决于他什么时候能康复。比你已经完成的工作简单多了——而且,不管是否会用到你,我们都会付你钱。”
“该死的,这和钱没关系!这——好吧,用戏剧史上某位著名角色的话来说——‘别把我卷进去’。”
罗杰还没来得及回答,比尔·寇斯曼就冲进了我的舱室,连门都没敲。他看了看我们,随后对着克里夫顿尖锐地说道:“你跟他说了?”
“说了,”克里夫顿回答道,“他拒绝了。”
“嗯?他傻了?”
“我没傻,”我回答道,“顺便提醒一句,比尔,你刚进来的那扇门上有个适合敲门的好地方。在我们这个行当里,规矩是敲一下然后大声问:‘我方便进去吗?’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话。”
“哦,别废话了!我们有急事。你为什么拒绝了?”
“我没说废话。这不是我当初应承的工作。”
“垃圾!你是不是太蠢了,斯麦思,你意识不到你已经陷得太深,无法脱身了吗?别逼我们。”
我走过去抓住了他的胳膊:“你在威胁我吗?如果是的话,我们到外面去解决。”
他挣脱了我的手:“在飞船里吗?你真的是头脑简单,是吗?你那个榆木脑袋还没想明白,这一切其实是你自己造成的?”
“你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克里夫顿回答道,“他相信吉洛迦政府的倒台,和你昨天的演讲有直接关系。他甚至可能是对的。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比尔,尽量礼貌点,好吗?吵架解决不了问题。”
我太震惊了,难道吉洛迦的辞职真的是我造成的?我都忘了想打碎他牙齿的冲动了。他们真的这么想?我承认它是个精彩的演讲,不过它能造成这种结果吗?
好吧,如果真的是它造成的,那它就是个特快专递。
我若有所思地说道:“比尔,难道你是在抱怨我演讲的效果太好了,以至于你都不满意了?”
“嗯?才不是呢!你的演讲很烂。”
“是吗?你怎么张口就来?你是说我的演讲很烂,烂到人类党受不了了,直接辞职了,是吗?”
寇斯曼一副被冒犯了的样子,刚想回嘴,却看到了克里夫顿在强忍住笑容。他狠狠瞪了一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好耸了耸肩,说道:“好吧,浑蛋,算你对,演讲可能跟吉洛迦政府倒台没关系。不说了,我们还有活要干。你不想继续帮我们了,算怎么回事?”
我看着他,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这又是邦夫特的影响,扮演一个温和的角色会使得演员本人的内心也变得温和。“比尔,你怎么又张口就来?你早就明确说了,我就是个雇来的帮手,因此我没有义务承担工作职责之外的责任,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你不能再雇我干其他工作,除非它适合我。问题是它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