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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之后,我看到林云的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我进来就站起来同我握手,他身材瘦削而强健,手很有力。
林云气恼地大叫起来:“这不等于没说嘛,没钱怎么干?海外媒体说您是中国学院派的高级将领,看来他们真是搞错了。”
林云出门来迎接我,她比上次分别时看上去憔悴了些,显然最近很劳累。这种变化在我的感觉中很突然,这时才意识到,在分别的这段日子里,我的心中一直为她留着一片小天地,在那里,她以原样生活着。
“我倒是有个学院派的女儿,可她除了拿钱打水漂儿,还能干出些什么来?你们在北京远郊的那个雷电武器研究基地不是还在吗?在那里干就行了。”
少尉为我打开车门,“首长和少校都在家,您请吧。”然后又敬了个礼,并一直目送我走上台阶。
“爸爸,这是两回事!”
“陈博士,首长和林少校让我来接您。”他对我敬礼后说,然后很有礼貌地请我上了那辆红旗车,路上他只是开车,没有说话。车最后开进了一个门口有哨兵的大院,院里有一排排整齐的住宅楼,都是有大屋檐的上世纪五十年代风格的建筑。车穿过几排杨树,最后停到了一幢二层小楼前,也是那种风格的建筑,看到这样的建筑,如果问你第一个想到的词,那肯定是“父亲”。
“什么两回事?都是闪电,总有共性吧?那么多的实验设备,我就不相信不能利用。”
来机场接我的不是林云,而是一名开车来的少尉。
“爸爸,我们是要建立大面积闪电阵列!”
一种对未知前途的恐惧再次攫住了我。
林将军笑着摇头,“世界上要是有一种最愚蠢的方法,那就是你这种了,我真搞不明白,这是两位博士想出来的?”
“……有时你飞到了头,却发现还不如中间掉下来……”
我和林云不解地互相看看。
看着赵雨的背影,那位叫列瓦连科的老共青团员的话又在我脑海中响起:
“陈博士好像刚从海上回来,你见过渔民打鱼时把海里的每一处都插上网吗?”
“他一见我就问起你来,他已确诊患了血癌,没治了,我看都是长期心情压抑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