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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什么东西，中子弹吗？”
“没有这种情况也不行，”许大校说，“反应堆和控制室结合成一个建筑。我们的武器是将建筑物作为一个整体攻击的，墙体挡不住它，从建筑物的大小看，不管瞄准哪一个局部，整幢建筑都在杀伤范围内，除非将孩子们带出并远离反应堆建筑，否则他们肯定会被杀伤。”
“对不起，只有在总装备部一号首长授权后我才能做更详细的介绍。”
“不行！”没等许大校回答，一名武警大校抢先说道，“‘教师’也带着遥控起爆器。”看来他们已经在用“教师”这个绰号称呼那个可怖的变态女人了。
“没必要了，”大校转身对总指挥说，“看来这东西没用。”
“能不能避开孩子们所在的控制室，只攻击反应堆建筑的一部分，也就是操纵炸弹的恐怖分子所在的那部分呢？”一名警官问。
“我认为有用的！”林云说，她令我和许大校都很紧张，因为这种场合轮不到她说话的。她走到总指挥的办公桌对面，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前倾，用灼人的目光直视总指挥，后者抬起头，沉着地迎接着她的注视。
许大校说不可能。
“首长，现在事情就像一加一等于二那样清楚了。”
看到我们进来，总指挥说：“情况你们知道了，现在我问第二个问题：你们的这种武器能够区分成年人和孩子吗？”
“林云！”许大校厉声制止她。
“……如果恐怖分子提出了条件，为了孩子的安全，我们肯定会先答应条件再想办法，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根本不提任何条件，他们来就是为了爆炸反应堆，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引爆炸弹，只是因为他们正在用一个自己带进去的小型卫星天线试图向外界转播实况。现在情况已经很紧急了，他们随时都会引爆的。”
“让少校同志说下去。”总指挥不动色声地说。
走出了房间，我像从地狱里出来似的长出了一口气。中校又向我们简单介绍了反应堆和控制室的结构，我们就又回到了会议室。正好听到一位警方官员在说：
“首长，我说完了。”林云垂下视线，退到后面去了。
“让所有的工程师都下地狱吧。”“教师”微笑着说，转身拿起控制台上的手枪，把枪口对着镜头凑过来，直到我们看清了枪管内壁的膛线。我们只听到半声枪响，随着摄像机被打坏，屏幕上一片空白。
“好吧，除了紧急指挥中心成员，其他同志先出去等候吧。”总指挥说，也垂下视线，但没有再看那张建筑图。
“听你的说话方式，确实像个工程师。”林云冷笑着说。
我们来到了招待所的楼顶上，与晨光部队的其他成员会合。我看到，两挺雷球机枪已经架设到楼顶边缘，分别盖上了一张绿色篷布，篷布下面的四个超导电池中的两个存贮着激发球状闪电所需的强大电能，另外两个，则存贮着两千颗杀伤型宏电子。
“教师”继续微笑着摇头，“少校，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的血和我一样冷，你进来后，会用零点五秒抢走我的枪，再分别用零点二五秒把两颗子弹送进我的两个眼窝。”
前方二百多米处，核反应堆高大的圆柱体在下午的阳光中静静地立着。
“哪怕就换出一个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