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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朵蓝色的玫瑰。”
“目前共在三十五个矿井中进行了试验,大部分的结果是正常的,但其中有两次试验,球状闪电在没有观察者的矿井中始终保持坍缩状态。”
“哦,那可是最贵的品种。”妻子笑着说,显然以为我在开玩笑,伸手拿起花瓶又往里插花。我夺过花瓶,轻轻地放回到写字台上,然后从妻手中夺过她的花,扔进了纸篓,“我说过里面有花嘛,你怎么回事啊!”
“试验结果呢?”
妻子呆呆地看了我一会儿,说:“我知道,你在内心深处有自己的一块天地,我也有,毕竟这么多年了……你可以保留它,但不该把它带到我们的生活里来!”
帕克说:“正因为如此,我们选择了一些能够绝对屏蔽所有观察者的场所进行试验,比如废弃的深矿井。我们把井中的人和观测设备全部撤出,里面应该不会存在任何观察者了。我们让球状闪电加速设备在其中自动运行,进行打靶试验,然后通过观察其弹着点确定试验时球状闪电是否处于坍缩态。”
“那瓶里真的有花,一朵蓝色的玫瑰。”我用低了许多的声音喃喃地说。
我不以为然,“这种现象我们也发现过几次,但到最后总能找出一个或多个不易发现的观察者。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在一个靶场,后来发现那个使球状闪电处于坍缩状态的观察者是太空中的侦察卫星。”
妻子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我们正在寻找和观察球状闪电的这样一种现象:当没有观察者时,它们仍保持坍缩状态而非量子态。”
就这样,花瓶中的这朵看不见的玫瑰在我和戴琳之间造成了裂痕。
现在,球状闪电的秘密已经公开,收集宏电子和将其激发为球状闪电已几乎变成工业化的操作,对球状闪电的民用研究也在飞速发展,它有着许多不可思议的应用,包括用来烧掉病人身体内的癌细胞而不伤及其他组织,但帕克说他们的项目有着超越现实的意义。
“你一定要告诉我,那朵想象中的玫瑰是想象中的谁插上的,否则我没法忍受!”妻子多次这样说。
“该死的战争……我来是想向您介绍一下自己主持的一项球状闪电应用项目。”
“不是想象,花瓶上真的有一束玫瑰,蓝色的。”我每次都这样回答。
“……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