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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脊背一阵发冷。
丁仪转过身来指着我的身后,“但当你回头看时,他们立刻坍缩到毁灭态。相信我,你或其他任何人永远不可能见到他们,包括摄像机在内的任何观察者也永远不可能探测到他们的存在。”
“他们能在现实世界留下非量子态的痕迹吗?”
“能,我想你已经见过这类痕迹了。”
“那他们为什么不给我写信!”我失态地叫了起来,这时我说的他们只包括两个人了。
“相对于芯片这类物体,有意识的量子态生物,特别是人类的行为要复杂得多,他们是如何与我们的非量子态现实世界互动的,仍是一个难以理解的谜,这中间有许多逻辑上甚至哲学上的陷阱。比如:他们也许写信了,但这些信有多大概率成为非量子态而被你觉察到呢?另外,现实世界在他们眼中是否也是量子态的?要是那样,他们在你的概率云中找到现在这个状态的你是很困难的,对于他们,回家的路一定漫长而渺茫……好了好了,这是些短时间内不可能想明白的事,牛角尖钻下去会把你弄垮的,以后再慢慢想吧。”
我没说话,怎么可能不想呢?
丁仪从桌子上拿起一瓶我喝了一小半的红星二锅头,给我和他自己分别倒上一杯,“来来,这个也许能把那些事从你脑子里赶走。”
当烈酒在我的血液中烧起来时,纷乱的脑子确实空旷了一些。
“我的思想已经混乱到极点了。”我头脑晕沉地倒在床上。
“你应该找些事干。”丁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