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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她毫不隐瞒：“他虽然也不错，比起史天王来还是差得远了。”
如果你也是个男人，如果你遇到了这种事，你说要命不要命？
“所以你不想失去史天王的宠。”
最要命的是，每一个女人都在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光看着他，都认为自己是他唯一的情人，也把他当作自己唯一的情人。
“所以我一定不能让那个见鬼的公主嫁给史天王，随便怎么样都要杀了她。”
这种事简直就好像是噩梦一样，随便什么样的男人，都绝不会愿意遇到这种事的。
“你为什么要我做这件事？”
可是忽然间一下子就把所有的人全都遇到了，这就真要了他的命了。
“因为这一次负责护送她的统领是胡铁花，胡铁花最信任的朋友就是你。”豹姬说：“要杀玉剑，没有人的机会比你更好。”
如果他偶然遇到其中一个，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不管遇到其中的哪一个，他都会觉得很开心的，甚至会开心得要命。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可是他做梦也想不到她们居然会忽然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
“为了我。”
她们更忘不了他。
说完了这句话，她就不再说一个字，也用不着再说了。
他忘不了情，也忘不了她们。
她已站起，猩红的战袍已自她肩上滑落。
除了这些在各州各地认得的女孩子之外，还有那个刚和他分手不久的情情。
在这一瞬间，楚留香的呼吸几乎已停顿。
在苏州认得的盼盼、在杭州认得的阿娇、在大同认得的金娘、在洛阳认得的楚青、在秦淮河认得的小玉、在莫愁湖认得的大乔。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也从未见过这样的胴体。他这一生中，从来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在如此短暂的一瞬间挑起他的情欲。
楚留香实在不能不摸鼻子了。
在她那虽然高大但曲线却极柔美的古铜色胴体中，每一个地方都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情欲，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将人毁灭。
非但很熟，而且熟得很，简直可以说熟得要命。
一个正常的男人只要碰到她，无论碰到她身上任何一处地方，都会变得无法控制自己，甚至宁愿将自己毁灭。
一床女人不可怕，一船女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女人居然都是他认得的，非但认得，而且每一个都很熟。
豹姬用一双充满野性的眼睛看着他，态度中充满了挑逗和自信。
楚留香只看见一床女人，一船女人。
因为她至今还没有遇到过一个能够拒绝她的男人。
白衣人已不见。
楚留香长长叹息！“现在我才明白石田斋为什么要做那些事了。”他叹息着道：“因为有了你这样的女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值得的。”
船上无星无月，无灯无火，可是等到楚留香上船时，灯火就忽然像秋星明月般亮起来了。
“你呢？”
扁舟上的白衣人却又已飞起，如蜻蜓抄水，掠上了另一艘江船。
“我也想，想得要命。”
楚留香以燕子般的身法，轻点木板，掠上了扁舟。
楚留香的眼睛也在盯着她，“如果我年轻十年，我早就像只饿狼般扑过去，而且会告诉你，我一定会去替你做那件事，先跟你缠绵三五天，然后就一去无消息，就算你恨我恨得要死，恨不得割下我的肉来喂狗，都再也休想找到我了。”
江水在星光与渔火间闪烁着金光，金黄色的波浪上漂浮着三块木板。
他一本正经地说：“以前我一定会这么做的，只可惜现在我的脸皮已经没有这么厚了。”楚留香又叹了口气：“所以现在只有请你为我做一件事。”
楚留香掠出石田斋的船舱，就看见了这个人，一身白衣如雪。
“什么事？”
江上已有了渔火，天上已有了星光，星光与渔火照亮了一叶扁舟，也照亮了舟上的人影。
“先穿起你的衣服来，再叫你脚下的那头豹子把我咬死。”楚留香说：“要是它万一咬不死我，你也不妨再叫那两位女剑客来刺瞎我的眼睛。”他淡淡地说：“反正不管什么方法你都不妨试一试。”
这条船上有一张床，好大好大的一张床。
黑豹还伏在她的脚下，豹姬还是用那双充满野性的眼睛瞪着楚留香，忽然说：“我知道你常常喜欢跟别人说两个字。”
女人在床上，床在船上。
“哪两个字？”
女人，好多女人，好多好看的女人，好好看！
“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