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浪子 第四十四章 丁氏双雄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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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空群忽然笑了笑，道：“你当然也不会杀我灭口的，你是聪明人，总该想得到，我若没有准备，又怎敢到这里来。”

一柄刀正插在她胸膛上，鲜血已染红了她的衣裳。

这人冷冷道：“你我虽没有交情，但事已至此，我当然也不能赶你出去。”

可是她死得很平静，因为这本是她仔细考虑过之后才决定的。

马空群道：“暂时只好如此，等将来有机会时，再斩草除根，杀了傅红雪。”

除了死之外，她已没有别的法子解脱。

这人道：“所以你准备躲在我这里？”

孤灯下还压着张短笺：“丁姑娘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看得出她很喜欢你，我也是个女人，所以我虽然答应了你，却还是不忍帮你骗她，我更不能看着你们去杀马空群。”

马空群道：“十九年前，梅花庵外那件血案，是你我两人主谋，江湖中绝没有一个人会想得到，傅红雪纵有天大的本事，也绝不会找到这里来。”

这就是沈三娘最后的遗言，她相信叶开已该明白她的意思。

这人道：“你准备怎么样？”

但丁灵琳却不明白。

马空群道：“不管怎么样，我既已来到这里，你就已无法脱身事外。”

她转过身，瞪着叶开，流着泪道：“原来你是骗我的，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我伤心？”

这人说不出话了。

叶开明朗的脸上，竟也露出了痛苦之色，终于长叹道：“因为你迟早总要伤心的！”

马空群道：“就是他，他的飞刀。”

丁灵琳大叫，道：“为什么？为什么？……”

这人道：“是谁伤了你？”

叶开已不愿再回答，已准备走出去。

马空群道：“我本该过去救他的，只可惜我也受了伤，自身已难保。”

丁灵琳却揪住了他的衣襟，道：“你明明已答应陪我回家的，现在我们已然到家了，你为什么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这人厉声道：“你亲眼看见他遭人毒手，竟没有过去救他？”

叶开道：“因为我忽然很讨厌你。”

马空群迟疑着，终于承认。

他用力拉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这人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亲眼看见了？”

他不敢回头，因为他怕丁灵琳看见他的眼睛——他眼睛里也有了泪痕。

马空群道：“傅红雪。”

一株孤零零的梧桐，被秋风吹得簌簌地响，也仿佛在为世上多情的儿女叹息。

这人道：“是谁杀了他？”

梧桐树下，竟站着一个人。

马空群淡淡道：“我只求他不杀我，就已心满意足，怎么能杀得了他！”

一个孤零零的人，一张比死人还苍白的脸。

这人失声道：“你杀了他？”

傅红雪，他仿佛早已来了，已听见了很多事，他凝视着叶开时，冷漠的眼睛里，竟似也带着些悲伤和同情。

马空群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太聪明的人就不会太长命的。”

叶开失声道：“是你，你也来了？”

这人道：“只可惜怎么样？”

傅红雪道：“我本就该来的。”

马空群道：“那位丁三公子的确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只可惜……”

叶开忽然笑了笑，笑得很凄凉，道：“不该来的是我？我真的不该来？”

这人道：“你看他比起老三来如何？”

傅红雪道：“你非但不该来，也不该这么样对待她的。”

马空群道：“他年纪虽轻，城府却极深，武功也令人难测深浅，实在比傅红雪还不好对付。”

叶开道：“哦？”

这人冷冷道：“连你居然都能被他骗过了，看来这人的本事倒不小。”

傅红雪道：“因为这件事根本和你完全没有关系，丁家的人，跟你也并没有仇恨，我来找你，只不过想要你带着她走，永远不要再管这件事。”

马空群道：“这人来历不明，行踪诡秘，起初连我都被他骗过了，当他只不过是个恰巧路过的人。”

叶开脸色苍白地苦笑道：“这两天你好像已知道了很多事。”

这人道：“叶开？他跟白家有什么关系？”

傅红雪道：“我已完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