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浪子 第十七章 神秘的老太婆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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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马虎“扑通”一声，在他旁边坐下，道：“我哪点错了？”
她行藏既露，已准备溜了。
傅红雪缓缓道：“世上只有一种人是真正没有朋友的。”
这走路都要扶着墙的老太婆，身子竟然弹起，凌空一个翻身，已掠上屋脊。
李马虎道：“哪种人？”
现在银针打的却是老太婆自己。
傅红雪道：“我这种。”
若不是半空中突然飞过来的一样东西将它打了回去，傅红雪就算人不死，这条手臂也必定要废了。
他抬起头，仿佛在凝视着远方，显得说不出的空虚寂寞。
一锭银子突然变成了几十根针。
他从来没有朋友，以后只怕也永不会有。
银子刚从老太婆手里飞出来，突然又被一样东西打了回去。
他的生命已完全贡献给仇恨，一种永远解不开的仇恨。
他没有接住。
但是在他内心深处，为什么偏偏总是在渴望着友情呢？
傅红雪只有伸手去接。
李马虎用发红的眼睛看着他，忽然问道：“那位叶公子不是你的朋友？”
她手里本已捏着锭银子，此刻忽然用力掷了出来。
傅红雪冷冷道：“不是。”
老太婆道：“还有这锭银子，你还是留着给你自己买棺材吧。”
李马虎道：“但他却好像已将你当作朋友。”
傅红雪点点头。
傅红雪沉着脸，道：“那只因为他有毛病。”
老太婆道：“你的包袱我已送到隔壁的杂货店了，你随时都可去拿。”
李马虎道：“有毛病？”
傅红雪终于明白，所以他什么话都没有再说，也不必再说。
傅红雪握紧手里的刀，缓缓道：“拿我当朋友的人，都有毛病。”
老太婆道：“也不是你嫌这地方不好，是这地方嫌你不好。”
李马虎苦笑道：“这么看来，我好像也有点毛病了。”
傅红雪皱眉道：“谁说我嫌这地方不好？”
傅红雪道：“你？”
老太婆道：“我说的。”
李马虎道：“因为我现在也很想交你这个朋友。”
傅红雪道：“谁说我已经搬家了？”
他说起话来连舌头都大了，的确醉得很快，但醉话岂非通常都是真话？
老太婆道：“听说你嫌这地方不好，已经搬家了，还回到哪里去？”
傅红雪突然放下筷子，冷冷道：“你这饭炒得并不好。”
傅红雪道：“我要回去。”
他再也不看李马虎一眼，慢慢地站起来，转过身，因为他也不愿再让人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老太婆道：“为什么要让路？”
李马虎却还在看着他，看着他的背。
傅红雪道：“请让让路。”
他的肩已后缩，显见得心里很不平静。
这老太婆看来也不是他的朋友。
李马虎眼睛里突然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慢慢地伸出手，好像要去拍他的肩。
傅红雪走过去，就看到那白发苍苍的老太婆站在巷口，用一双狡黠而充满讨厌的眼瞪着他。
就在这时，突然间寒光一闪！
巷口还贴着张招租的红纸条。
一柄刀已钉入了他的手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