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浪子 第十二章 暗器高手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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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在天道:“你没有看见她?”
丁求道:“哦?”
叶开道:“我走的时候,她还在这里。”
叶开答道:“因为这地方说不定会有更多的银子可赚。”
云在天脸色变了变,道:“但我来的时候,她已不在了。”
丁求道:“为什么?”
叶开皱了皱眉,道:“也许她去找别的男人……”
叶开道:“不去。”
云在天打断了他的话,道:“她从不去找男人,来找她的男人已够多。”
丁求道:“假如你知道别的地方有万两银子可赚,你去不去?”
叶开又笑了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来找她的男人,当然和她要去找的男人不同。”
叶开笑了笑,道:“我还未看到这里有人饿死。”
云在天沉下了脸,道:“你想她会去找谁?”
丁求道:“那么你准备怎么样活下去?”
叶开道:“这地方值得她找的男人有几个?”
叶开道:“我看得出。”
云在天脸色又变了变,突然转身冲了出去。
丁求道:“你知不知道这地方能赚钱的机会并不很多?”
这次叶开并没有拦阻,因为他已发现了几样他想知道的事。
叶开道:“没有。”
他发现翠浓也是个很神秘的女人,一定也隐藏着很多秘密。
丁求又抬起头,盯着他,道:“没有别人请你到这里来?”
像她这样的女人,若要做这种职业,有很多地方都可以去,本不必埋没在这里。
叶开苦笑道:“我讨厌豆子,无论是蚕豆、豌豆、扁豆,还是金豆子都一样讨厌。”
她留在这里,必定也有某种很特别的目的。
丁求道:“现在这袋金豆子只怕已经是别人的了,对吗?”
但云在天来找她的目的,却显然和别的男人不同,他们两人之间,想必也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叶开道:“是。”
叶开忽然发觉这地方每个人好像都有秘密,他自己当然也有。
他又展开那卷纸,接着道:“你赚到的最后一笔钱,是不是从一个老关东那里赢来的一袋金豆子?”
现在这所有的秘密,好像都已渐渐到了将要揭穿的时候。
丁求道:“这么样说听来就比较像话了。”
叶开叹了口气,明天要做的事想必更多,他决定先睡一觉再说。
叶开叹道:“我若说除了这见鬼的地方外,根本已无处可走呢?你们信不信?”
他脱下靴子,躺进被窝。
丁求道:“因为你天生就是个浪子。”
然后他就发现了她脱在被里的内衣。——是她脱下来的。
叶开道:“为什么?”
她的人既已走了,内衣怎么会留在被里?
丁求道:“不信。”
莫非她走得太匆忙,连内衣都来不及穿起,莫非是她被人逼着走的?
叶开道:“我若说叶落归根,这里既然是我的老家,我当然也想回来看看——我若这么样说,你们信不信?”
她为什么没有挣扎呼救?
丁求目光灼灼,盯着他,道:“现在我只问你,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叶开决定在这里等下去,等她回来。
叶开叹了口气,苦笑道:“我的事你们好像比我自己知道得还多,又何必再来问我。”
可是她始终没有再回来。
丁求道:“这几年来,你几乎走遍了大河两岸,到处惹事生非,却也闯出了个不小的名头。”
这时距离黎明还有一个多时辰。
叶开道:“是。”
傅红雪还没有睡着。
丁求道:“在江南你为了一个叫小北京的女人,杀了盖氏三雄,所以又逃回中原?”
马芳铃也没有。
叶开道:“是。”
萧别离和丁求还在喝酒。在小楼上。
丁求道:“后来你又在京城的镖局里混过些时候,欠了一身赌债,才不能不离开?”
公孙断也在喝酒。在小楼下。
叶开道:“是。”
每个人好像在等,等待着某种神秘的消息。
丁求道:“你练的本是黄山剑法,后来在江湖中流浪时,又偷偷学了很多种武功,十六岁的时候,还做过几个月和尚,为的就是要偷学少林的伏虎拳?”
马空群、花满天、乐乐山、沈三娘呢?他们在哪里?是不是也在等?
叶开道:“是。”
这一夜真长得很。
丁求道:“十四岁以前,你一直住在黄山上的道观里?”
这一夜中万马堂又死了十八个人!
叶开道:“是。”
风沙卷舞,黎明前的这一段时候,荒野上总是特别黑暗,特别寒冷。
丁求道:“但你襁褓中就已经离开这里?”
狂风中传来断续的马蹄声。
叶开道:“是。”
七八个人东倒西歪地坐在马上,都已接近烂醉。
丁求道:“你生在这地方附近?”
幸好他们的马还认得回去。
叶开道:“是。”
这些寂寞的马师们,终年在野马背上颠沛挣扎,大腿上都已被磨出了老茧,除了偶尔到镇上来猛醉一场,他们几乎已没有别的乐趣。
丁求道:“你是属虎的?”
也不知是谁在含糊着低语?
叶开道:“是。”
“明天轮不到我当值,今天晚上我本该找个骚娘们搂着睡一宵的。”
他忽然从衣袖中取出一卷纸展开,道:“你姓叶,叫叶开?”
“谁叫你的腰包不争气,有几个钱又都灌了黄汤。”
丁求道:“你最好没有。”
“下次发饷,我一定要记着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