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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镛这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冲动了,但话说出去不能更改,只能任由父亲责骂。
刘镛搭拉着脑袋一声不吭,其实今早邢墭来找过他,告知昨夜商会议事,众多老板对刘镛此举不满。
刘镛心中烦闷,便赶在秋蚕收获之前去了一趟辑里村,这一路上,刘镛都看到茧农喜笑颜开,心中觉得奇怪。
刘镛此举,丝业中人议论纷纷,刘焕章气得跳脚,亲自去丝行逮住刘镛骂道:“你个不知轻重的兔崽子,刚有几个钱就烧得慌,非得散出去才罢休,你散钱也就罢了,可你想过没有,你此举得罪的是同行中人!你让别的丝行老板如何做人?昨日丝业公会议事,都没人喊你去!”
走进宋茂生家,兰贞嫂迎出来,高兴地说道:“刘老板,您来看看,这季秋蚕真是奇了,结得竟然比春蚕还要好!”
此令一出,店中执事和伙计无不雀跃。别家执事亦纷纷打听刘恒顺还招不招人,托人送徒的更是络绎不绝。
刘镛跟着兰贞嫂进了蚕房,看到草垛子上已经结满了雪白的茧子,蚕宝宝们还在努力地吐丝。
刘镛宣布,即日起新正茂丝行改为刘恒顺丝行,行中所有执事和伙计都持干股若干,参与年终分红,学徒满师后愿留下的,亦可持股。凡行中执事和伙计患疾病,丝行为其延医诊治。
刘镛盘算着,秋茧的价格一向低于春茧,秋丝的收购价也低于春丝,倘若这季秋茧质量好,价格自然上浮,但广庄未必能把收购丝价提高,那么丝行的风险就增加了。
次日晌午,刘镛进了丝行,便把店中执事和伙计都叫到堂前。
但是没过几日,广庄却传出这季生丝的收购价将上涨二成,消息一出,各丝行都筹足了银两,等待开称收茧。
毓惠脸一红,替刘镛倒了洗脚水,推着他上了床:“快点歇息吧,天都快亮了。”
刘镛本来还有些犹豫,可刘鋌拍着胸脯向他保证:“东家实在无须多虑,我有一个发小在广庄做工,他向我证实过,广庄已经备足现银,确实将收购价提了二成。”
刘镛道:“你个没良心的!你晓得我幼年曾出嗣给叔父,兼祧二房,虽然嗣父母已经不在,论理也得替他们再娶一房承接香火,宗族长老跟我提过几回,都让我回绝了,我应他们,你生的第二胎男孩承继我嗣父的香火,这才作罢!”
刘镛问道:“他们为何要提二成?往年并无此先例呀!”
毓惠玩笑着反唇相讥:“怎么地?你还想娶几房不成?”
刘鋌回道:“据说那些广庄手里突然增加了各国订单,洋人的订单,若完不成,那是要出大事的。”
刘镛笑道:“你们都舒坦,那我只有从了。以后你便是刘恒顺丝行独一无二的东家太太了!”
刘镛也曾听说过洋人做生意的规矩,一是一,二是二,只看结果,不问缘由,若是违约,会被罚得倾家荡产,想必是广庄畏惧,所以愿出高价手生丝,倒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