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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说说笑笑回到家中,一起剖鱼洗菜,做了顿丰盛的晚餐。
许德铭道:“我们得赶紧把邢墭先送回太湖边,等下镇上戒严,我们就出不去了。”
毓惠问刘镛怎么不去上海了,刘镛谎称水路不通所以只好返回再做打算,毓惠深信不疑。
邢墭急道:“他不会出事吧?”
邢墭回到太湖山庄,只见家里已经乱做一团,管家见到邢墭进来,急忙禀报:“老爷,老太爷恐是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吧!”
黑子咋舌道:“他把自己的家给烧了?”
邢墭心头一沉,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邢庚星房里,只见父亲直挺挺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已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邢墭看着镇南的浓烟,说道:“难道那把火是刘镛哥哥放的?”
邢夫人和淑兰、鼎生都围在床前,悲悲戚戚的。
留守在船上的伙夫道:“你们走没多久,刘老板就不见了。”
邢墭对着邢庚星喊道:“阿爹!阿爹!我是阿墭,你听得到吗?”
许德铭这时才发现刘镛不见了:“刘镛呢?他去哪里了?”
邢庚星微微张开眼睛,浑浊的眼珠动了一下,嘴巴微微长大,似乎想说什么。
许德铭连忙带着他们仍然从荷花池的暗河出去,跟黑子和邢墭会合,从毓秀河绕道皇御河,再从风水墩绕了一大圈,再回到镇北垂虹桥便,上了货船,给伤员包扎完毕,才松了口气。
邢墭连忙把耳朵贴近父亲的嘴巴,只听得邢庚星艰难地吐出三个字:“回南浔……”
正在厮杀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堵王所住的那间屋子着火了,火势迅速,把堵王困在火中,卫兵们见势不妙,急忙去找水扑火,丢下了许德铭他们。
邢庚星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闭上了眼睛。
那几位漕帮兄弟没有后退,因为他们知道,从后门出去就是毓秀弄,无路可逃,还不如跟着舵主一起拼了。
邢墭用手一探父亲的鼻息,跪地哀泣。全家老小跟着跪了一地,嚎哭声充满整个山庄。
许德铭急了,挥着大刀冲在前头,杀出一条血路,大声喊到:“你们快护着伤者从后门撤离!”
挂孝的物件早有准备,山庄挂白,换了白灯笼,府中人人披麻戴孝,除了邢夫人。
可他们寡不敌众,有两人身上挨了刀,血流不止。
按理邢夫人也须为夫戴孝,但她说:“我足足在他床前伺候了十多年,早就尽心了,就不用替戴孝了。”
许德铭和四位漕帮兄弟们拔出刀抵抗卫兵,边战边向大门口靠近,试图突围。
邢夫人换上一套素净的衣服,拔下发髻上的钗子,有条不紊地指挥下人们办理丧事。
这时,有卫兵发现邢墭不见了,连忙通报堵王黄文金,黄文金大怒,让卫兵去追,卫兵们不知道邢墭从哪里逃走,开了大门往街上追去。
邢墭和母亲商量:“阿爹最后的愿望就是回南浔,这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