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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莲开门见山道:“我要两百支洋枪。”
的确如邢墭所猜测的那样,墨莲换了一家客栈,她希望昨夜的事邢墭不记得才好。
“猫头鹰”将墨莲带到僻静处,问道:“太太想要什么货?”
邢墭在客栈等了一天也不见墨莲回来,便去恒顺洋行打听,洋行的伙计告诉邢墭,不但刘镛没有来过,连唐漾荷兄妹去了南浔后都没再回来。
“猫头鹰”一听此言,忙说:“跟我来,借一步说话。”
邢墭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他觉得刘家肯定出大事了,而墨莲独自来上海,定是与此事有关。
墨莲忙道:“是大表姐让我来找您的。”
他走出恒顺洋行,被暂居洋行的刘鋌远远看到,刘鋌心里起了疙瘩,琢磨道:自家主母昨日刚到上海,邢老板就来打探,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墨莲和邢墭当初闹的风波大家都有耳闻,莫不会真如刘铨所虑,现刘家落难,墨莲就跟邢墭跑了吧?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巴巴地把主母送到上海来,岂不是成了帮凶?
“猫头鹰”哑然失笑,道:“在下正是,请问您找我何事?”
刘鋌想到这儿,后悔极了,恨不得抽自己几记耳光。
墨莲问道:“您就是猫头鹰猫老板?”
邢墭从在沪的浔商中到处打听刘镛的消息,才知道他们全家没来得及逃出南浔,还在堵王的眼皮子底下。
墨莲出了茶楼,直奔十六铺,她根据梅若锦的指引,来到一家法国洋行打听“猫头鹰”的下落,这时,一位年轻俊朗的男子出现在墨莲面前,问道:“太太,你找我?”
邢墭一边寻找儿子,一边打听墨莲的下落,可是一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消息。是夜,邢墭不敢再喝酒,他强迫自己好好睡一觉,明日继续寻找。
其实梅若锦从墨莲不愿进张恒和贸易行的举动来看,就知道她不愿牵扯到别人,梅若锦敬墨莲有情又有义,所以才愿意帮她。
为了找到鼎生,邢墭在上海滩贴了不少悬赏公告。次日一早,又有人来向邢墭报告,说在十六铺码头看到过鼎生。
墨莲正色道:“请梅掌柜放心,墨莲即使刀山火海,也不会牵出任何人来,今日我便当没有见过梅掌柜。”
邢墭闻讯立马赶往十六铺码头。
梅若锦道:“答谢就不必了,将来凡事不要牵出我来就行。”
上午的十六铺码头上非常热闹,人来人往熙熙囔囔。邢墭四处寻找,看到孩子模样的都要上前细看一眼,可是根本没有鼎生的影子。
墨莲起身行礼道:“多谢梅掌柜大恩,来日墨莲必当答谢!”
“邢公子!”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邢墭,邢墭转身一看,正是墨莲。
梅若锦笑道:“只要不给太平军,其他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