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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什么自己现在还在酒吧,明明记得断片前一幕还是遇到面无表情的梁代文,这会儿就在酒吧了?她爬起身摸到手机,室友这会儿估计都上班了,她溜回去洗个澡到公司还能赶上早会。出了门看了看共享单车,她还是给自己的自行车开了锁,自己扛回来的车,含着泪也要骑回本。她戴了耳机给余都乐打电话:“我怎么在ounce?昨天是不是喝大了?”
“对啊,我们几个都喝多了。我刚赚的《今夜八零后》稿费,没等到手就没了。”
“大家不是都喝了一轮吗,人均负账八百。早知道应该买酒去路边喝,老板的演出费都不用给,我们还得倒贴回去。”
“哦对,你室友怎么回事,上次听你讲火葬土葬的,是不是居住环境不太好。”
“有点。我有个室友一直……可能是想找女朋友或者欲壑难填,看我总晚回家还喝酒,就总开我玩笑。”
“怪不得。昨天梁代文送你回家,又把你送回来了,还说让你赶紧搬家。”
顾逸在路边紧急来了个刹停:“你说什么?”
“昨晚我们跟他遇到,你喝得不省人事倒他身上了,他就送你回家,我回酒吧去点货,过了一个多小时他把你送过来了,直接把我点货都打断了,天亮悄悄回去差点被我女朋友赶出来。”
昨天晚上那个玩笑成真了——说把自己扔在酒吧是一种风险转嫁,梁代文给她实地行动了一回。顾逸呆在原地,心想以后不能再在段子里瞎编了,直接投射现实一语成谶。
“我觉得他是真的对你有意思,把你送回家都很难了,正常人估计掉头就走,他还能看出端倪,至少洞察力真不错——比你之前遇到那个姓许的好太多了。”
说的就是段子里那块石头。但顾逸并不想聊这个话题:“你知道吗,我妈都不跟我说这种话。”
“你妈是酒鬼,我是正常都市人。”
“遗传,我也没办法。信不信,我妈现在也在家头疼呢。”
手机震了几下,妈妈发来的消息,苦闷地喝了一晚酒,现在也在头疼。二十年前母女在小房子里相依为命穷得人神共愤,二十年后,上海和东北相距一千三百公里,母女的颅腔同频共振。
头疼。余都乐的教诲还没停:“我给你总结一下,他敲门的时候特别性感,你不是说过吗,那种生活里随意截一帧能提炼出的关键词是“贤惠”“老实”“本分”“稳定”的都不能称之为恋爱,只有性感才能。”
“使用场景不对啊……”
“明明你心里都乐开花了。一个女人,遇到这种情况,不打开全身每一个毛孔迎接恋爱还等什么,用来散酒精吗。”
“余都乐,我不想做女人,我想做人,体面的人。现在我不但逗不笑人家,还把脸都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