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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评价太僵硬了,像是梁代文能做出的事情。”
“你知道他在家养虫子吗?”
“当然知道,我前几天刚看见他养的蚕,触目惊心。”
“他还养过蟋蟀,因为太吵了隔壁来投诉。”
顾逸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真是个变态。”
关醒心却没跟着笑:“他可不是个能够托付终生的对象。”
“你的意思是?”
“他有述情障碍,是被爱情判了死刑的人。你和他住在一起没有感受到吗?他没有情绪。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会很可靠,他的想法都是分析出来的,但爱情——你能想象和一个感受不到爱的人过一辈子吗。光是今天一晚上我就看得出你喜欢他,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你,他看心理医生三年了,近一年都很努力在治疗自己,但能感受到的可能只有别人的10%,这种幽微的感觉,不值得你放大了去拥抱。”
顾逸只静静地看着她。关醒心没再多说,只走推开门走进去。梁代文伸懒腰靠在高低凳上的样子,和白天只是睁眼闭眼的区别。谜底明明就写在谜面上,她竟然错觉了这么久。鼻尖上手指的触感好像还没散,委屈和恼怒都尴尬地赤裸着,幸好是站在落地窗外,只被雨夜无情地拆穿。
手机震了,余都乐的信息来了:“这个关醒心,确定不是梁代文的女朋友对吗?”
“嗯。不用替我担心了,我很好。”
“不是替你担心。”余都乐的正在输入过了很久,像是半梦半醒:“我要追她。”
疲乏的都市人,对生活的热情和行动力,基本全靠爱情。之前她曾经在壹周的主编手记里给杰奎琳写枪稿时夹带私货:“让人类蜕变的,是私欲。”鼻腔传来一阵奇怪的清澈,让顾逸突然清醒了。她恶趣味地想,难过得发抖还在兴奋,大概自己也是疯了。生活还能有多糟糕,一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