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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想越怂,靠近了梁代文:“你怎么回来了?”
“我闲得长毛。”梁代文揪松了领带,男子气概顺着指缝和领口魅力发散,顾逸看得头昏眼花。他没察觉:“和客户吵了一架被投诉,日程表空了总怕你会冷场,想着来给你打气,再看到你的精彩表现,我觉得我大概要失业了。我问你,脱口秀演出几分钟?”
“五分钟……”
“你备稿子要多久?”
“成稿大概一周……”
“刚才最后那段用了多久?”
“30秒……”
“你胆子几斤几两?”
“……”
梁代文不再问了,领带规整的温莎结被揪得凌乱,顾逸觉得他整个人荷尔蒙爆表,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你,你生气了?”
“我没生气。”梁代文说:“你还要在这儿呆着吗?空气太差,气闷。”
就算梁代文没有表达情绪的正常能力,顾逸也能听懂,他心情不好。毕竟是她先搞砸,自知理亏,收拾了东西乖乖跟在梁代文身后。她横下心想,三千块的演出费大不了不要了,如果梁代文因为他被降职被开除,她就写道歉信,素颜录视频鞠躬,微博发小作文,以后再也不接年会商演。而热血青年一把拉过她的行李箱,放上自己的提包,拖着就走,羽绒衣都不穿。郊区的风让顾逸连着打了三个喷嚏,以为梁代文可以把衣服递给他取暖,梁代文在十字路口站定——把衣服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