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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开解过后,虞茉勉强露出笑意,却有些不舍从赵浔怀中退开。
他身上好暖,像是熏了香的手炉。
虞茉斟酌着问:“你冷不冷?”
“不冷。”有内力傍身,赵浔又常年习武,夜风拿他无可奈何。
静了片刻,虞茉循声仰头,月华揉碎进她的眼眸,光波潋滟。她羞赧地开口:“可是,我有点冷——”
“亿点点。”
“……”
这回,赵浔不容分说地将人拨开,语重心长道:“你不过及笄之年,也未与江、与我正式议亲,如此已是逾矩。”
虞茉眼皮直打架,含糊应声。
赵浔愈发心绪难安,趁酿成大错之前,试图坦白:“若我并非江辰,你待如何?”
“困!”她不耐烦地揉了揉耳朵,额角抵着赵浔的肩,嘟囔,“我要睡觉。”
被弱声弱气吼了一通,赵浔缄口,生平第一次有了悔意——当时应该出言否认。
虞茉分明不会武功,即便身份未明,也无害人之心。自己为何顺势应下,以至如今陷入两难境地。
可事已至此,她分明将自己当作未婚夫婿依赖,若贸然坦白,恐又刺激到她。
耳畔传来少女平稳的呼吸,赵浔垂眸睇一眼她的睡颜,无声叹息。少顷,抬指环住她纤细的腕骨,渡去内力催动的热意。
虞茉眉头舒展,于梦中扬了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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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时,草屋中已不见赵浔身影。
虞茉垂眸,见自己干透的外袍虚披在身上,而赵浔那件不翼而飞,想来是某人怕羞,不愿衣冠不整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