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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若有实质,赵浔有所感应,待读完页尾最后一字,方挑眉看去。视线相撞,少年漆黑瞳孔中泛起两点金光,虞茉心脏骤然一缩,触电般地收回眼。
赵浔面露不解,垂眸掠过她身侧的浴桶,忽而了然,将她躲闪的姿态理解为羞于启齿。毕竟虞姑娘素来喜洁,风尘仆仆地行了半日,怕是想要沐浴。
于是,他体贴道:“可要为姑娘叫一桶热水,抑或是先用膳?”
话音落下,虞茉原就热意攀升的脸轰然红透,她嗔怪地瞪赵浔一眼:“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少女背倚着轩窗,轻风拂过她乌黑的发,如招魂引魄的幡。幡动,惹人心动。而清丽容颜染上绯色,不胜娇羞,似一朵含苞已久的垂丝海棠,颤巍巍地绽放。
赵浔眼神软了软,合上书册,替她做了决断:“先洗浴,我去东街买栗子糕。昨日青娘子说起这甜而不腻、口齿留香的栗子糕,某些人还垂涎三尺呢。”
“......有吗?”
虞茉合理怀疑,他在趁机抹黑自己。
赵浔不再作答,推门而出,嘱咐过小二,复又回房阖起几扇大敞的窗。见虞茉神色不自然地杵在原地,不免忧心,语含郑重道:“我回来之前,莫要给旁人开门。”
她咬了咬唇,飞快扫他一眼,点点头。
待小二提来热水,赵浔方离开客栈。虞茉临窗目送他走远,燥热的心总算平静些许。
温热水流没过少女肩头,柔柔将她包裹,舟车劳顿的疲乏也悉数散去,只余通畅和舒展。她用指腹碾碎澡豆,一面泡澡,一面翻开赵浔方才读过的书。
字形与她所知的繁体有所出入,按理该是晦涩难懂,可粗略扫下来,竟仿似自小便研习过千遍百遍。
难不成,是继承了原身的学识?
听乳母道,温家乃书香世家,便是已逝的生母,待字闺中时也素有才女之名,是以与探花郎虞长庆因诗文生出情愫......
总之,原身虽养在萤州,姨娘又苛待于她。但架不住生身父母才华出众,她的天赋同样远超凡俗之辈,愈发衬得庶妹虞蓉黯淡无光。
好奇心作祟,虞茉出浴后,兴致勃勃地摊开竹节宣纸,想瞧瞧自己是否当真有原身留下的学识。
岂料一拿起狼毫笔,手腕发颤,字未先行,先落下豆大墨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