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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色黯了黯,周身蕴起一丝凛然冷意。
方才她看向庆姜时,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专注。似一根鱼刺,细微、脆弱,却蛰的人生疼。
若自己晚一步现身,她可会……
“外面好热呀。”
衣袖被虞茉轻轻扯了扯,赵浔自如麻思绪中抽离,听她以惯用的亲昵语气道,“先进去再说。”
窗前摆着晨起新换的冰鉴,一室清凉,也平息了赵浔的满腔怒气。
他见虞茉鬓角透着些微汗意,想来是不便邀外人入内,遂选择坐在长廊交谈,时间一长,双颊染上绯红淡淡。
可恰也证明,在她心底,赵浔并非外人。
赵浔眼神软了软,用匕首割破捆书的细绳,一本一本铺于圆桌,清越地道:“挑挑看,若有喜欢的,回头知会我一声。”
虞茉果然眉开眼笑,翻开一本《黔江志异》,却不急着往下读,抬眸睇他:“你几时能忙完。”
话语中的关切,令赵浔目光一点一点亮了起来。他缓声作答,嗓音低沉缱绻:“晌午去一趟镖局,宵禁前回来。”
“这么晚。”
她遗憾地挑高了眉,转眼间想出一对策,重又笑着说,“便让庆姜哥哥陪我上街置办东西罢,近来天儿愈发炎热,需得换些清凉料子才行。”
赵浔疑是自己听错,神情凝住,一字一句道:“庆、姜、哥、哥?”
第15章 青筋
问出这话时,赵浔颈上青筋微颤。似在竭力忍耐,以免语气过重,再无端惹恼了她。
虞茉果真受用,托着腮,漫不经心道:“原是想尊称一声公子,可庆姜哥哥说他并无姓氏。终究年长于我,不便直呼其名,思来想去,还是唤声‘哥哥’以全礼数,可是有什么不妥?”
并无不妥。
只落在他耳中,亲昵过了头。
赵浔喉结快速翻滚两下,欲问问她,为何不曾这般唤过自己。话至唇边,又陡然清醒,惊诧于心底来势汹汹的失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