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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味深长地抿了抿唇:“嗯……”
虞茉俯身吹干墨迹,偏过脸问:“可否将此画赠予我?”
赵浔尚未从她鬼斧神工的画技中回神,迟疑地点了点头,便见虞茉笑吟吟地抱起画纸,似要拿去正房装裱。
她今日着一身蝶戏水仙裙衫,配翠绿色披帛,蜿蜒至地。好看是好看,委实有些长,这不,竟被自个儿绊了一脚,直直朝后仰倒。
赵浔下意识伸手去接,也的确将人稳稳接住。
一时,四目相对,眼底俱是惊魂未定。
只不过,她所惊惧的乃是心脏高高悬起又落回了实处,他所惊惧的——
却是被虞茉压得严严实实的手掌心。
陌生,饱满,极其柔软。
赵浔素来淡然的神情裂了一瞬。
他喉结微动,半晌挤不出音节,窘迫之下,意欲抽回唐突的手。可愈慌愈乱,加之二人并无默契配合,倒像是他趁势重重摸了把。
虞茉纵使再迟钝,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小脸倏地通红,犹如火烧,又似芍药受了外力催熟,竟羞答答地绽放,美艳不可方物。
“你!”她娇喝道,却也忘了起身。
赵浔面色并不比她白皙,未涂抹药粉的耳根宛若滴血。
也许过了短短几息,也许过了漫长一刻,不知是谁先意识归位。一个“噌”地弹起,一个慌忙去扶原就不歪斜的镇纸。
虞茉手中仍抱着画卷,喃声道:“我、我先回房。”
赵浔蜷缩起五指,试图将过分清晰的触感自脑海中挥散,他朗声:“我也、出去走走。”
房中恢复寂静。
虞茉连饮几杯冷茶,勉强平复过心绪。随即斜斜倚在榻上翻看闲书,以求覆盖住惹人尴尬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