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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用过早膳,赵浔不得不动身。虞茉主动为他系好荷包,目送一行人离去。
庆姜从屋顶跃下,隔着轩窗请示:“主子交代说,恩人姑娘若是闲不住,可以四处逛逛。”
“杨府中人呢?”
“女眷昨日跑了。”庆炀插话道,“杨府现下被我们的人看着,不能再安全。”
虞茉对本朝律法一无所知,随口问:“如果被抓住,会是什么下场?府中仆从呢,又当如何安顿?”
“轻则流放,重则——”庆炀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她心跳骤快:“这般严酷。”
虞茉不知,杨府所犯罪行并非简单的受贿或是刺杀朝廷命官。而是谋害当朝太子,等同于叛国。
庆炀见她面色微变,询问:“可是瞧那杨四小姐不顺眼,属下去将人抓来给您出气。”
“不可。”虞茉指尖重重掐入手心,急声劝阻,“我与她无冤无仇,莫要乱来。”
古代刑罚所带来的冲击,令她彻底失了兴致。别过侍从,兀自回了里间,望着脚榻上尚未叠起的薄被出神。
虞茉心乱如麻,怔怔地想,她当真再也回不去自己的时代了么?远离京城,当真意味着永久的安逸么?
婚约,当真要解除么?
眼前似是一面糊满水雾的镜子,如何擦拭,也始终朦朦胧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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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赵浔披着月色而归,已至深夜。
他换了一身蓝色云纹长衫,见虞茉无精打采地枯坐着,忙问:“为何还不歇息?”
“你不在,我睡不着。”
语罢,她醒了醒神,红着脸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平日听惯了听你念话本,总之,你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