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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
“够了。”他神色微冷,秀致眉眼透出一丝戾气,“你只需记住,对她不敬,亦是对本宫不敬。”
身为储君,赵浔一贯无需向旁人解释,亦无人胆敢打破砂锅问到底。
乐雁虽愤愤不平,却敬太子之尊,乖巧地垂下眼睫。她转念一想,那所谓的恩人姑娘若知晓自己救的乃是当朝太子,岂非要变本加厉?
不行。
定要牢牢保守皇兄的身份,莫要叫有心之人讹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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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茉自是不知遭人在心底如此编排了一番,用过早膳,见赵浔面色恢复如常,与乐雁相谈甚欢。
她刻意忽略心底的失落,挥退亦步亦趋跟随的内侍,出了客栈门,吹风消食。
客栈临江,树荫之下,印有王府府徽的华贵马车停了整整两列。赵浔一行的马儿亦被牵了出来,由侍从们装点货物。
夏日正是野花争奇斗艳的时节,虞茉俯身,撷了几朵蓝紫相间的小花,编织成手腕大小的花环。
余光瞥见赵浔的坐骑在望着自己,她走过去,笑道:“追风,你也想要吗?”
追风性情温顺,与她渐渐相熟,马蹄欢快地在原地踏了踏。
虞茉“忍痛割爱”,将野花插入追风毛发间,笑得眉眼弯弯:“你现在是世间最美的马儿了。”
不远处,世子赵凌领兵前来,见一俏丽美人迎风而立,身侧有骏马簪花、粼粼江面,似是一切景色甘愿为之作陪衬。
他示意众人原地休整,自己则翻身下马,朝虞茉走近,语调轻盈:“今日天气不错。”
虞茉闻声回眸,不解地看向来人。他容姿清秀,身量挺拔,约莫十六七,只态度过于熟稔,莫非是原身旧识?
她不动声色地后撤一步:“你认得我?”
“认得。”赵凌咧嘴笑了笑,自报家门道,“我从苍州而来,皇……信中提到过恩人姑娘的事迹。”
虞茉暗暗松一口气,原来并非旧识,而是安岳王嫡子。她眼底的戒备顿时消解了大半,福身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