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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方向不对,虞茉纳闷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听闻你善琴艺。”赵浔颔首,示意她看向石桌之上的黄花梨雕木盒,“初入苍州那日便命人制了一张琴,只雕刻花样需些时间,今晨方送来。”
她大喜过望,忙不迭甩开赵浔,三步并作两步,带着小心翼翼轻拂琴盒。
其上绘了七彩祥云并一双比翼鸟,端的是栩栩如生。
虞茉移开锁扣,露出内里做工精细的筝。她抬指轻轻拨动,山涧泉鸣般的清音缓缓泄出,古雅不失飘逸。
“好琴。”
她由衷赞叹,倾身去瞧筝尾镌刻的字迹——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竟是你题的字?”虞茉认了出来,讶然抬眸。
于一贯以喜怒不形于色为准绳的储君而言,短短两句,已然露骨。是以赵浔耳尖红了红,几不可闻地“嗯”一声。
她莞尔笑笑,戴好鹤翎义甲,循着记忆弹奏。
是赵浔从未听过的曲调,婉转缠绵。而余晖格外眷顾于她,勾勒出窈窕的金色轮廓,精致眉眼也拢上细碎浮光,美得不似凡人。
但虞茉很快停手,只因原身的十指不大听她使唤,尚需多加磨合。
与此同时,石子铺成的甬道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她探头望去,见兄妹二人俱哭丧着脸,见了她,乐雁更是抽噎一声:“小雨。”
她登时眉心一跳。
难不成,赏花宴出了什么岔子?
第39章 酸楚
正当虞茉斟酌着该如何宽慰,但见赵凌似是憋不住了,咧嘴一笑,得意洋洋道:“瞧,果真上当了。”
“……”
乐雁忙不迭出卖兄长:“都是凌哥儿的主意,说要吓吓你,与我无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