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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段文珺有心入京为官,便是在权势与乐雁之中作出了抉择。
大丈夫何患无妻,同样的,郡主之尊何患无夫?
这些,不必赵浔掰碎了细说,虞茉也能想到。且她的芯子来自后世,压根儿不将情窦初开时的朦胧感情当作大事。
合则聚不合则散,总不至于寻死觅活。
她懒得再远观哑剧,勾住赵浔的手,仰头道:“走吧,去买小马。”
待二人离开舟艇登上摇橹船,听闻赵凌扬声呼唤,看神情,很是气急败坏。
虞茉心虚地摸了摸鼻头,讪讪道:“糟糕,又重色轻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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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郊。
三十余位锦衣卫换上寻常劲装,并二十又一七皇子宫中的侍从,护着正中纯金华盖的马车驶出城门。
舆内,七皇子赵恪展开信件,耐着性子逐字逐句读完,嘲讽地扯了扯唇角。
随侍的貌美宫婢及时接过,用烛火焚烧干净,恭敬道:“殿下可要给孟姑娘捎个口信?”
“嗯。”赵恪嗓音淡淡,如古井般毫无波澜,“你告诉兮儿,九弟非但无事,还折损了母妃大半的势力。但我的承诺仍旧奏效,等九弟回京,会想法子为她牵线。”
宫婢领命离去。
另一人衣襟微微敞开,身量丰腴,媚眼含春,趁势倚了过去,打抱不平道:“殿下,您既属意孟姑娘,何不直接收用了,做什么还替旁人织嫁衣。”
赵恪并不计较她的僭越,甚至,眸光在听见“孟姑娘”三字时流露出难得的温情。
“只要兮儿喜欢,我便双手呈上。”
也的确许久不曾见过九弟,他屈指敲了敲桌面,意味深长道,“从小到大,还是第一回分别半载之久。不知尊贵的太子殿下见了我,会是何种表情。”
宫婢打量过赵恪的神色,奉承道:“太子殿下定然会欢喜,兄弟之间终究流淌着相同的血液,还能当真记恨您不成?”